世間常有千里馬,卻少有伯樂。
他不是伯樂,或者說,不是我的。
一個簡單的問題,答案無非是可以,或者不可以。
然而他愣了一下後,偏偏在這兩個回答之外,用另一個問題來回答了我這個問題。
這讓我很煩躁,儘管他提出的這個問題很好,他問我。
“你他孃的在笑什麼?”
真的是個很好的問題。一個問題的好壞,不在於問題本身,而是在於回答的人是否有個像米奇妙妙屋那樣妙的答案。
巧的是,對於這個我也時常會問自己的問題,在無數答案中有一個讓我非常滿意,但此時從嘴裡說出來又顯得有些不合時宜。
難道我的人生還不夠可笑嗎?
我終究是沒法回答他這個問題了,天時地利人和,一樣都不對。
“給我殺了他!”
震耳欲聾的咆哮聲中我利索地翻過收銀臺奪路而逃。
我想,或許我不該笑的。因為那看起來就像是在挑釁,哪怕我本意並非如此。
豺狼虎豹,緊隨其後追了出來的幾隻寄生魂讓我明白了自己沒辦法加入他們的原因。
這飛禽走獸的組合裡實在是沒有我的位置。
我這一把小刀,跟他們站在一起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可惜了,似乎我這一生永遠都在做出錯誤的選擇。
門外的地上,躺著我那被掃地出門的可憐同事。
但我只是瞥了一眼,剩下的目光便全部留給了趴在對面欄杆上喝奶茶那位美人了。
她值得。
這一點毋庸置疑,哪怕我那地上躺著的同事此刻爬起來,看到了也會舉雙手贊同。
很大,壓在欄杆上。
很白,有些晃眼睛。
嘖,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會羨慕一根商場五樓的欄杆。
有人說,一見鍾情不過是見色起意,我同意。
但沒人說過一眼萬年,真的會像死前看到的走馬燈那樣漫長。
時間在此刻似乎變得很慢。
慢到我能清晰地看到她那揚起的好看嘴角,衝我微微一笑。
以及那舉起來向我示意的奶茶。該死的,還是我:()魂物訓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