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完好無損的右眼一直盯著安迪,他眼中有著憤怒,有著殺意,還有這不解和困惑,以及最深處的很薄弱的,脆弱的情絲。
“我們是親人,雖然我知道這血緣只不過是強行加上的,雖然我知道你即使知曉了也可能並不在乎,但是想到另一個人流著和我同樣的鮮血,有著同樣的溫度,呼吸著同樣的空氣,就忍不住感到溫暖,感到親近。”安迪的臉上泛著溫和的光,她的刀在吉爾伽美什的眼睛裡,將周圍的神經切斷後,她挖出了吉爾伽美什的眼睛。
她有個妹妹,年齡很小,她一直很愛她,但是卻不知道如何去表達,總是用欺負的名義想要親近,但是隻能將事情弄的糟糕。
她是想要親近她的。
但是卻總是傷害她。
她其實一直覺得,只要她存在,那麼她就會覺得很感動,因為有一個人,和你最親近,你們有著相同的血緣,你們來自同一個地方,不是父母祖輩的關愛,而是彼此扶持的陪伴,只要想到這裡,心裡就會湧出難以遏制的暖流。
親人啊……
屬於過去的回憶讓她一個措手不及,頓時心裡滿是苦澀。
她現在什麼也沒有。
她將吉爾伽美什的眼球放在一旁,白雪驟然被染紅一片。
“你是我的親人啊……”安迪近乎呢喃的說著,她的臉上有一股稍顯病態的清醒和痴迷。
她是理智的嗎?她是瘋狂的嗎?
她愛著名為吉爾伽美什的血緣,卻與這個人無關。
她愛著名為血緣帶來的溫暖,卻理智的清醒而透徹的知曉一切。
這種愛,起乎瘋狂,止乎理智,狂熱而不齷|齪,變態但卻真摯。
她手拿起刀,再刺入自己的眼睛,同樣大蓬的鮮血流出,安迪的右眼驟然滑下了淚水,右眼底集聚著一汪淚水,慢慢的達到滿溢,然後滾出,在臉上滑下淚線。
她嘴唇囁嚅了下,然後才哆嗦的說道:“好疼,怎麼這麼疼。”但是她的手卻沒有停,她將自己的眼珠挖出,這個時候,鮮血和眼淚已經黏糊在一起,她整個人比起吉爾伽美什,狼狽很多。
“怎麼,這麼驚訝的樣子,難道看到我因為疼痛哭泣很奇怪嗎?”安迪一直說,眼淚一邊掉。
“我本來就很怕疼。”她真的覺得很疼,特別是心臟處如禿鷲啄食一般的撕裂的劇痛。
她手顫抖著,將自己的眼睛安到了吉爾伽美什的左眼,手掌上驟然亮起了亮黃色的火焰,那火焰像是有著星光,十分的耀眼,屬於安迪的眼珠慢慢的吉爾伽美什的眼眶合二為一。
她拿起吉爾伽美什的眼睛,用同樣的方法按到的自己的眼眶裡,動作卻粗魯了很多。她用地上的雪擦乾淨臉,然後將金髮蓋在吉爾伽美什身上。
那被神的造物而劃傷的左眼,吉爾伽美什已經無法用它看清事物。安迪的左眼雖然失明,卻是神經壓迫導致,眼珠完好無損。
“我為你而生,我所有的一切,都屬於你。”安迪將吉爾伽美什的臉清理乾淨,給他整理了下頭髮。
“在我是科爾溫的時候,我說的話是真的。雖然開始你是很討厭,但是你是一個好的君主,烏魯克的人民擁戴你,你雖然對待他人冷血無情,但是對待自己的朋友卻十分重情義,對待自己信賴的臣子,十分的愛護。你上|了我,但是離開烏魯克這兩年來,你並沒有以王的身份命令我,讓我給你洩|欲。”
“我們倆算是平等交換,最起碼你我都爽到了。”安迪說的時候到沒有看吉爾伽美什,臉上卻泛起了淡淡的紅色。
她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因為來了一發就要死要活憂愁幽怨很久。
她雖然古板,但是卻看得開。
“之後恐怕就再也見不著了,咱倆也算是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