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賞花只有澤田奈奈沉浸其中,澤田綱吉雖然將目光放在遠處,然後心思卻一直掛在身邊的銀髮少年身上。銀髮少年自從剛才就一直低著頭顱,盯著自己的膝蓋而沒有抬頭,身上的氣息寧靜而散發著涼意。
很讓人難過,澤田綱吉覺得。剛剛產生這個想法的瞬間,他就一臉震驚,他怎麼可能突然產生這想法?!
但是目光還是不可控制的飄過去。
銀色順滑的短髮,有些蓬亂的翹起,紫色的和服,上面有著精緻的龍樣花紋。他就是那麼低著頭坐著,但是澤田綱吉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覺得心臟壓抑的難受。
櫻花不停的落,風送著充滿清淡香氣的花瓣來到白蘭翹起的短髮上。沒過一會兒,便落了滿頭。
澤田奈奈十分熱情的向白蘭介紹日本關於賞櫻的風俗,出乎沢田綱吉的意料,白蘭抬起頭,十分溫順的回應著澤田奈奈。
“能娶到您這樣的妻子,身為男人絕對十分幸福。”白蘭的側臉溫柔而細膩,澤田綱吉看著那溫和的側臉,眼睛微微的睜大。
這個時候的白蘭氣息乾淨的嚇人,不,應該說是小心翼翼的嚇人,像是怕驚嚇了什麼一樣。
紫色的眼神溫和如春水,櫻花落在他眼中盪漾開溫柔的漣漪,一片一片的暈染擴大。
澤田綱吉突然覺得,也許這是個……很溫柔很脆弱的人吧。澤田綱吉砸了咂嘴。
也許因為父母長期不在家,才造成了他之前那種……奇怪……呃……的性格?澤田綱吉為白蘭找藉口。發現這個藉口出現後,他立馬放鬆了不少,同時也變得愧疚了不少。
坐在他身旁的白蘭姿態十分優雅,哪怕是和澤田奈奈談笑間,都一分不差的將完美演繹到極致。但是那雙紫色的眸子卻沒有停在他身上過,比起說是不曾停駐,還不如說……是避免去看他。
澤田綱吉低落的想,是不是剛才他的廢柴,又給別人造成了不好的印象,畢竟在學校裡……大家總是因為他十分廢柴而……
想到學校裡暗淡無光的生活,澤田綱吉那雙明亮的眼睛一下子暗淡下來。
安迪雖然談笑自如,但是她的神經幾乎敏銳的控制著白蘭身體的每一寸,如何微笑,如何開口,她覺得現在就像個牽線木偶一般。
雖然迴避了和澤田綱吉的目光相接,但是她的全部心神,卻都凝聚在了澤田綱吉身上。
看著他的目光渙散都突然亮起再到佈滿了暗淡的陰鬱和落寞。
“……綱吉君,怎麼了嗎?”安迪聽到白蘭的聲音在耳邊炸開,她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便已經脫口問出,但是說完這句的剎那,安迪幾乎要震驚的捂住嘴巴。她像是被自己的舉動嚇到,立馬垂下頭。
“……”澤田綱吉一愣,沒想到白蘭會主動搭話,還是以一種關心的語氣,他心中的陰霾散去一些,卻仍然有些低落的嘟囔……“沒……沒有……那個……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
“啊……對不起,第一見面……其實我……”澤田綱吉挫敗的嘆了口氣,他也不知道為何會在初次相識的人面前問出這個問題,問完之後他又突然不想聽到答案。
“……”安迪盯著自己白蘭的手指,過了半晌,才像是下了重大決心一樣的扭過頭,“沒有……綱吉君……在我心裡……一直是個……很溫柔……很溫暖的人……”
“咦咦咦——”沒想到會得到誇獎的澤田綱吉的臉突然變紅,他撓頭尷尬的笑,“沒有,我其實超級沒用的……我……”
“不是的。”安迪突然出聲,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將目光對準澤田綱吉的臉。在目光完整的觸及到澤田綱吉的面容的時候,安迪覺得自己心裡一下子變得空曠寂靜一片,幾乎落針可聞。
“!!”澤田綱吉被白蘭這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