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的強硬而停下,他進一步的說道,“難道你不想要去擁抱他麼?”
“不是。”
“撒謊。”白蘭幾乎在安迪說出答案的瞬間就進行了否定,安迪的眼睛猛地顫抖,白蘭立馬一種不出預料的表情,他一直知道,她是一個謊言連篇的女人。白蘭忍不住想要用拳頭砸枕頭,但是他強忍著把手停在了半空中,然後順其自然的捋了下額頭的頭髮。
“那為什麼要接近他?”白蘭再次問道。
“……”
“……沒有主動離開,反而主動貼上去,怎麼,怕他看不見你嗎?他有了未婚妻,有自己的愛人,你難道即使這樣還是要像個不顧名分的女人一樣?親愛的,我還以為,按照你清高的性格,你是不會做出這種讓自己唾棄自己的事呢。”
“……”
“為什麼不敢說?”
“是他主動搭話的。”
“你在撒謊。”
“我沒有。”
“那麼,你想要騙我到什麼時候,包括過去和現在的所有的事情。”白蘭看著安靜緊抿的嘴唇,他突然覺得自己惡劣而喪失了以往的耐心。“你說的謊話我已經知道了,你從什麼時候開始不斷撒謊的?”
“我沒有撒謊。”
“那麼就說給我聽呀。”
“……你要是不相信我,我也沒有辦法。”安迪的眼神兇狠的像是憤怒的小狼,她破罐子破摔的回答道,以前她從來沒有如此放縱無賴而油鹽不進。白蘭在安迪的臉上看見了絲不耐,他的眼睛一顫。
“你連和他見面的最基本的小事都隱藏,我怎麼相信你?”
“……但是,是真的。我沒撒謊。”安迪突然雙手捂住臉,蜷縮起身體,像是一隻蝴蝶被扣落在了床上。
“你……”白蘭的聲音一出現,安迪的肩膀就微微顫抖起來。安迪哭了。
好不容易佔據上風,但是如今,安迪輕而易舉的把劣勢扭轉了過來。而聽見安迪哭聲的白蘭,也頓時止住了話頭。
一旦這個時候去安慰,甚至安撫妥協,就會失去了現在的優勢地位。他與安迪會站在同等的位置上,甚至是低於她,而在她那種自虐苛責自己的行為下,他會被她磨去脾氣,最終原諒她的一切。
他有不得不知道的問題,這個問題至關重要。腦海中的畫面再次出現,黑髮少女快樂的圍繞著棕發少年旋轉,眼裡是少女青澀的情感和脆弱的希冀。
畫面陡轉。
安迪站在很遠的地方看著他,她優雅而美麗,落落大方,可是卻哭的很可憐,她一直看著他,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原本想要繼續看下去的意圖被硬生生的阻止,他的精神遭遇了重擊,一股強大不可撼動的力量如潮水,粗魯的趕出了他的意識。
他頭痛欲裂。
安迪抽噎,哽咽,臉埋在手掌裡不肯出來,身體偶爾抽動一下,像是難過的不行。
白蘭認為,調|教一定是溫柔與粗暴結合,但是過分的粗暴會引起反抗。順從的幼鳥變成了狠戾的雛鷹。
可是雛鷹就是雛鷹,發現掙扎擺脫不了獵人後,立馬再次換回脆弱的姿態,以求得逆轉。
白蘭突然發現,以前直來直去,頗有女漢子氣勢的安迪,在無意識中已經利用起了女性的優勢。這是十分重要而不同尋常的。她的女性意識開始覺醒,很成功的打了白蘭一個措手不及。
這是一個狡猾而又謊話連篇固執的女孩,不,應該是女人。
白蘭想要弄清楚自己的疑問,他不會被眼淚迷惑,必須追查到底,不然,他覺得安迪之後便會被把這件事情深埋心底。
澤田綱吉不能被提及。
白蘭有過很多女人,甚至是男人。他們用身體,用愛情,用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