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他的眼睛一下。
佟弋再次急切地吻上來,舌頭開始往下移,辛簡突然想起什麼來,趕緊捧住他的頭:“等等,佟弋,我們先去洗個澡,趕了那麼遠的路,太髒了。”
佟弋呼吸粗重,不滿地在辛簡唇上咬了一下,還是鬆開了。
兩個人連衣服都沒拿,直接奔浴室,一邊洗一邊急切地啃了起來,等這個澡洗完,兩人終於紓解了一番,身體裡的焦渴彷彿得到了一些滋潤,但是還遠遠不夠,佟弋扯了浴巾將兩人裹了,然後又輾轉到了床上。
辛簡與佟弋四肢交纏,抵死纏綿,在快樂到達的頂點,腦海全然放空,靈魂彷彿在雲端漂浮著。辛簡一動也不動,等著靈魂慢慢歸殼,腦海中慢慢浮現出一個問題,他馬上就要過生日了,也就是說,他要成人了,可以和佟弋做到最後一步了。
汗溼的身體緊貼著,辛簡伸手抱緊佟弋的背,在他耳邊說:“我們要不要做?”
佟弋愣了一下:“嗯?你還要?等一下,休息一下。”
辛簡搖頭:“不是,我是說要不要做最後。”
佟弋反應過來,低頭在辛簡唇上親了一口,輕笑:“今天還是算了吧,明天要回家,準備工作也不足,沒買潤滑劑。”說完又伸出拇指在辛簡臉上摩挲了一下,勾起嘴角,“我寶成年了,我會給你舉行一個讓你終生難忘的成年儀式,等著啊。”
辛簡用鼻尖在佟弋脖子上蹭了蹭,嘴角浮上笑意,他和佟弋就要徹底屬於彼此了。
第二天,兩人睡到自然醒,又在酒店廝磨了半天,直到下午,這才退房回去。出酒店之後,佟弋說:“我送你回去吧。”
辛簡想了想說:“算了吧,咱們一東一西的,你送我回去一會兒還得倒回來,我自己回去得了。阿鵬他們應該都回來了,明天還是什麼時候,我們再出來聚聚。”
佟弋點頭:“也好,回去了電話聯絡。”
辛簡心情愉快地回到家,卻發現並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受到熱烈的歡迎,家裡只有辛鑫一個人在大鬧天宮,阿嬤居然也不在家,連保姆都不在。
辛鑫看著辛簡,下意識地就準備往樓上自己房間裡跑,辛簡站在門口:“站住!阿嬤呢?”
辛鑫站在樓梯口:“在醫院。”
辛簡皺起眉頭:“誰病了?”
辛鑫說:“阿嬤。”
辛簡覺得如被雷劈中了一樣:“什麼病,什麼時候得的,在哪兒住院?”
辛鑫說:“我不知道!”說完就鑽進自己房間去了。
辛簡站在門口,只覺得身上一陣發冷,阿嬤病了嗎?得的什麼病?他趕緊拿出手機來給辛永濤撥電話,辛永濤接到他的電話:“你今晚上什麼時候到家?”
辛簡說:“我已經到家了,阿嬤在哪裡?她到底得的什麼病?”
辛永濤頓了好一會兒才說:“肺癌。”
辛簡只覺得天暈地旋,差點沒站住,他顫抖著嘴唇說:“怎、怎麼可能?”
辛永濤聲音低沉地說:“我也希望是假的。”
辛簡鼻子發酸:“在哪裡確診的?我阿嬤人呢?”
辛永濤說:“在廣州南方醫院。”
辛簡下一刻情緒崩潰了:“這麼大的事,你都不跟我說!你們還瞞著我到什麼時候?!”
辛永濤在那頭吸了一下鼻子,說:“是你阿嬤不讓我告訴你的,怕你擔心。阿簡,別擔心,阿嬤還沒到晚期,是中期,醫生說,要是治療得當,還能活好幾年。”說到後來,辛永濤也泣不成聲了。
辛簡只覺得自己簡直就該被雷劈死,他上了大學後,頂多也是一週往家裡打個電話,每次給阿嬤打電話,也都是匆匆數語就掛了,完全沒有去注意阿嬤的情緒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