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帆也起身了,「道別完了,許驕,凱旋再見!」
說完,又想起,「最快應當也要年後三月了……」
聽到「年後三月」幾個字,許驕眸間微微滯了滯。
見魏帆轉身,許驕莫名開口喚住他,「魏帆。」
魏帆回頭看她,調侃道,「怎麼了,捨不得我啊?」
許驕無語,「我是說,在西南的時候是陸軍,在慈州的時候是水軍,陸軍和水軍不同,你自己多小心……」
他在軍中,還用她這個半吊子提醒?
魏帆一時沒想明白,以為許驕真是提醒他的。
魏帆笑,「許驕,我爹早前就是慈州的駐軍統領,我從小就是在慈州長大,後來才回的京中去了東宮,你傻了是不是?」
許驕也忽然想起來了。
魏帆按緊腰上的佩刀,朝她笑道,「走了,許驕!記得吃飯!」
許驕看著他一身戎裝的背影,想起東宮時候,郭睿找她打架時,魏帆一手拎起她,一手拎起郭睿,實則最後是將郭睿扔了出去,將她拎到安全的地方,同她說,你傻啊,你揍他啊,她說,揍不過……
好像就是昨日的事情。
魏帆在東宮的時間很短,就一年。
但她都記得。
許驕眸間些許晶瑩,魏帆,一路平安。
許驕心中默唸。
……
晚些時候,宋昭讓人來催她去司寶樓。
許驕想起此事就來氣,她並不怎麼想去,所以能推遲就推遲。
她手上的事情一大堆,即便答應了去司寶樓,到時候露個面就好了,也就是走馬觀花的事,何必浪費這麼多時間在司寶樓內,到時候熬夜加班的還是她自己,宋昭又沒有辦法幫她。
許驕一面敷衍著,一面繼續做著自己的事。
鳴澗廳中有銅壺滴漏,她瞄了一眼時間,心中大致有了數。
宋昭的侍衛又來催了三次,許驕都支吾了過去。
到第四次的時候,侍衛已經是想死的心了,「王爺說了,相爺不去,讓屬下就在這裡站著,看著相爺,等著相爺起身為止。」
許驕:「……」
侍衛:「……」
許驕心中懊惱,這宋卿源和宋昭兩人還真的是親兄弟!
「先等等。」許驕又看了看時辰,趕緊將手上活做完,然後喚了何進來跟前,交待了些繼續處理的事,又交待了聲,如果這幾個人晚些時候送了文書來政事堂,就讓人趕緊送去司寶樓給她過目,事情有些緊,都是地方上要的,不能拖過夜。
何進心中有數,應好。
許驕這才往司寶樓去。
政事堂離司寶樓有些距離,今日因為有公子宛和公子若的書畫拍賣,司寶樓來了無數多的人。再加上原本恩科臨近,前來圍觀的學子更是不少。
惠王府的馬車一路到了司寶樓門口,整個司寶樓黑壓壓的都是人,司寶樓的管事領了許驕直接上了二樓。
二樓有禁軍在?許驕微楞。
難道是因為今日司寶樓的人太多了,怕有騷亂,所以出動禁軍來保護柏靳和宋昭的安全?不然怎麼會有禁軍?
但臨到雅間門口,許驕見到了宋卿源身邊的禁軍侍衛。剛好司寶樓的管事推開房門,許驕還未弄清楚狀況就不得不內,結果入內時,見房間中不僅有柏靳,有宋昭,還有宋卿源……
許驕:「……」
昨晚岑女士的事,許驕心裡還有不舒服在,要是知曉宋卿源今日在這裡,她一定不來,她也不想和宋卿源多說話。
宋卿源看了她一眼,也沒出聲。
許驕硬著頭皮上前,躬身拱手,「許驕見過陛下,太子殿下,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