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著臉進門,坐在椅子上不動如山,樂呵呵地說道。
“張全呢?讓他露一手,咱們喝一杯。”趙林張口就討酒喝,都忘了自己是在哪兒了。
“這是學校,老汪知道了不得罵死我,想發神經去外面,別連累我。”林建軍揮著手裡的扇子道。
趙林看張全不在,林建軍他指使不動,想吃好吃的非得把他哄開心才行,今天哪有心情搞這個,一賭氣抓兩個包子轉身出門就走。
看什麼就煩什麼,老林長的跟彌勒佛似的多討人喜歡啊,現在怎麼看怎麼彆扭,那臉上的笑容怎麼看怎麼覺著假。
學校裡的小路都是組織學生課餘時間鋪的,一點都不平整。路邊上的歪脖子槐樹一點也沒有龍爪的氣勢,倒是適合上吊,叫什麼龍爪槐,叫上吊樹好了。
用城牆磚蓋的教學樓因為牆厚,倒是冬暖夏涼呆在裡面很舒服,不過到處都是年輕人認真讀書的臉太惹人厭煩了。
安不下心來讀書寫字,一天一天過的沒滋沒味,渾身不得勁。唯一的好處就是趙林開始和班上的同學有了交流。
大多數人和少部分人之間的矛盾永遠存在,愛讀書和不愛讀書這兩種人群任誰也分不開。
於是趙林就在寢室裡和同學們下上了象棋,帶彩頭的那種。
輸贏不過一個大包子,對趙林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對不少同學還是很有吸引力的。這年頭娛樂專案太少了啊,去操場上跑個步就算上體育課了,根本平復不了十七八歲年輕人體內的熱血。
沒地方去搞足球、藍球,女排也還沒得冠軍,乒乓這東西趙林又不喜歡,總不能領著一幫人去操場打群架吧。自由搏擊他倒是練過,可是這事兒學校也不能讓他幹不是。
這也不能幹那也不能幹,除了幾張報紙一點了解世界的手段也沒有,沒有電話和網路,被老汪搞慌了神了趙林開始感到窒息。
這些天趙林罷工不上課,夥同幾個不上進的同學,天天窩在寢室或者操場小樹林打牌下象棋,班裡的數學課根本沒有任何進展。
數學老師也就解個三元方程的程度,一見到函式自己就暈了,往黑板上抄答案都戰戰兢兢的怕抄錯了,要不是班主任壓著,著急考大學的同學們早起來造反了。
陳南雁回學校那天,班裡人都沸騰了。就連天天跟著趙林混包子吃的那幾個人都跑回教室祝賀去了。
趙林躺在寢室床上,心裡還是不得勁。
後世的那種生活習慣已經浸入骨頭裡,吃的、穿的、住的、看的、聽的、聞的,哪一樣都不同,還是往下的那種不同,重生帶來的新鮮勁頭過去之後自然會不爽。
出了寢室看到院牆更不爽,覺得這東西也禁錮了他的自由,所以打算翻牆出去買根冰棒吃吃,結果被黑著臉的陳南雁拉住了。
正主露面,事情更麻煩了。
第十六章那啥跳牆
陳南雁還真瞧不上趙林,聽說他以前還懂得退學去扛大包養家,誰知道回到學校之後就原型畢露,一點也不愛學習,整天逃課在學校裡瞎混沒個正形。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家裡有多困難麼?汪校長這麼好一個人,怎麼就會看上他這麼個混蛋!
是時候找他好好談談了,一定要一戰定乾坤。自己還要養四個妹妹一個弟弟,可沒時間在一個混蛋身上浪費時間。
“我不同意。你少在汪校長那裡耍眼兒,那沒用!”陳南雁咬牙切齒的表露著自己的兇悍,就模樣就像看到敵人的河豚,知道無法威脅到對方,只能希望對方看到自己的形態知難而退。
老汪還真是說到做到啊,這麼大個官去做媒婆也不怕丟了身份。趙林拍拍在牆頭上蹭的土,不耐煩道“一邊兒玩去,我也不同意。”
陳南雁懵了,眼睜睜看著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