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漆黑的繩索綁縛著徐元霆的上身,他上半身幾乎是不能動了,身體陷在被子裡,腿上的錦緞長褲卻還沒褪下,遮掩著他下身的性器。
他曾經摸過那個時而柔軟,時而粗壯的地方,不管是哪種狀態,都讓人覺得一種極致的優美感受。那彷彿是天鵝的脖頸,驕傲而美麗。
赤龍主的目光漸漸變得深沉,手指慢慢摸上了他勁瘦腰間的褲帶邊緣,小腹處和腰間毫無一絲贅肉,卻也不會讓人覺得肌肉賁張,一切都恰到好處,讓不好美色的赤龍主也不由得心動。
他的手指一挑,解開了徐元霆的腰帶,徐元霆的目光一直在跟隨他修長的指尖,看到此處,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早就知道和赤龍主私下相處沒什麼好事,但這並非他所願,被赤龍主從裴府中拖出來,他也早就認命。按照島規,若是和島外的人私相授受,便要處以廣寒之刑,那刑罰光是讓人一想便不寒而慄。赤龍主不計較,已是他寬宏大量了。
廣寒之刑聽起來風雅之極,其名源自月上有廣寒宮,廣寒宮內有玉兔搗藥,所用的自然是玉忤。這廣寒之刑卻是以人為臼,將草藥放置其中,再用水車連著特製的細杵來深深搗入,直到草藥在人體內變成了溫熱的藥汁,發揮各自的功效。這些藥劑大多是無解的春藥,藥性猛烈,弄不好就會叫人血脈寸斷,七孔流血而亡。
兩人在情事上已有多次交歡,多一次也無妨,只不過這一次被綁得很難看,更讓他覺得狼狽,不由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
感覺繩索比剛才更緊了些,顯然是這浸了水的繩索在慢慢收緊,徐元霆不由得心裡暗暗叫苦。
發覺徐元霆的呼吸變得渾濁,赤龍主原先凌厲的氣勢也稍稍收斂,臉上的表情也似乎隨著情色轉濃而變得溫和許多。
「不是做了很多次麼,怎麼還這麼緊張……」感覺徐元霆渾身都由於他的碰觸而繃緊,赤龍主不由得有些抱怨,沒注意他氣結的表情。
除了他們最開始時赤龍主的縱慾外,別的時候徐元霆都是被赤龍珠控制,情不自禁地發情,對他來說,沒有赤龍珠時的情事印象,只停留在最開始那幾次的痛苦不堪和一地血跡。
赤龍主小心翼翼地褪下了柔滑的綿緞褲子,露出依舊垂軟在中間的尤物。成年男子的性器微微泛紅,握在掌心裡,似乎能感受到蓬勃的生命氣息。
被握住自己最重要的地方,徐元霆不由微微喘息,臉上露出迷茫的表情。
若是未解情慾他還能剋制,但和赤龍主兩個人廝混了一個多月,身體已經習慣了被人愛撫時的感覺。
他鼻端聞著赤龍主身上男子的蘭麝香氣,感覺他指尖在套弄著自己的性器。渾身的血液都已似乎往下湧,令人羞恥的地方,青筋己漸浮凸,泛出美好的顏色。
赤龍主忍不住笑道:「若是裴夫人肯多等你幾年,大概這時摸著這裡的,就是她了罷,可惜啊可惜,才三年就等不住了,非要嫁人不可。」
他的聲音十分輕柔,但聽在徐元霆的耳裡,卻像一道驚雷,在他腦海中轟然炸響。
他只覺自己的腦子裡一片空白——他這是怎麼了?
琴兒身受重傷,生死未卜,他竟然在這種時候會被情慾之事迷得頭暈目眩!
難道這十五年居住在龍宮島,耳濡目染之下,改了他的喜好,改了他的穿衣習慣,竟然連這等羞恥之事也讓他司空見慣,並且甘之若飴?
他抬起頭,艱難地看著赤龍主,低聲道,「龍主,我想去見見琴兒好麼?那裴五既然如此卑鄙無恥,我只怕她當年嫁給裴五,並非情願。她傷成那樣,我真怕她出事……」
「她她她!你腦子裡難道只有她?」赤龍主登時變得十分粗暴,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不知是快感還是痛楚順著脊椎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