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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卻還是清楚的。

鎮南王只落後姬瑾榮小半步,身上傳來明顯的血腥味。姬瑾榮看向鎮南王的銀甲,發現上面泛著殷紅血光,竟是連血都沒擦。

鎮南王說:“一切順利,已剿滅賊首。”他悄然靠近,幾乎與姬瑾榮緊貼,“臣從南門歸來,聽聞陛下親臨北門就趕了過來,連甲衣都來不及換下,唐突陛下了。”

姬瑾榮:“……”

你真要覺得唐突,其實可以不用走這麼近的!

可鎮南王這話說得忠心耿耿,擔憂之情溢於言表,姬瑾榮沒法說什麼。他只能說:“有心了。”

鎮南王將紅馬牽到姬瑾榮面前,說道:“這匹馬是臣從北邊得來的,本想著覲見陛下時再獻給陛下,現在既然見到了,不如陛下就先用它代步吧。”

姬瑾榮實在喜歡這匹紅馬,點點頭說:“好。”

鎮南王眼底微微含著笑,面上卻不顯露半分。

他牽著紅馬,灼熱的目光始終凝在姬瑾榮身上,口中的話題卻換了一個:“國子監此事非常蹊蹺,如果陛下信任臣,臣願為陛下分憂。”

姬瑾榮安靜下來。

這事雖不是鎮南王做的,可也改變不了鎮南王權傾朝野的事實。鎮南王給他的感覺很不對味,那目光像是釘在他身上似的,和以前魏霆鈞給他的感覺很像,但又比魏霆鈞放肆得多,就好像用視線在姦淫他每一寸身體。

這個認知讓姬瑾榮呆了呆。

以前先皇非常荒淫無度,有時連他們去請安都在裡面顛鸞倒鳳。他曾和魏霆鈞齊齊撞見過先皇和個男人在亭子裡滾做一堆,魏霆鈞那時還是個懵懂少年,見到那罔顧倫常的一幕差點驚撥出聲引來別的人——虧得他及時捂住了魏霆鈞的嘴巴。

對於情慾這種事,姬瑾榮雖然沒真正嚐到過,卻一點都不陌生。

倒是魏霆鈞是個真正的老實人,反應過來連脖子後根都紅了一片,面紅耳赤地抱著他跑走。

沒錯,區別就在這裡。

鎮南王和魏霆鈞很像,可魏霆鈞絕不會用那種目光看著他。

魏霆鈞是有心上人的,當初他曾經張羅著為魏霆鈞娶個美人兒進門,魏霆鈞卻斷然拒絕,說:“臣已有喜歡的人了。”

他一直想讓魏霆鈞把他心上人帶來看看,卻終究沒能等到那一天。

姬瑾榮正走著神,鎮南王再次開口,像催促他答應般喊道:“陛下?”

朝中大權抓在鎮南王手中,哪有姬瑾榮反對的餘地。他說:“好。”

鎮南王說:“臣會及時向陛下稟報此事進展。”他將手中韁繩遞給姬瑾榮,“若陛下沒有別的吩咐,臣先告退了。”

姬瑾榮微微頷首,接過鎮南王遞過來的韁繩。

鎮南王見姬瑾榮接了過去,目光笑意更濃,語氣卻平靜又自然:“臣扶陛下上馬。”

姬瑾榮還沒來得及反對,鎮南王寬大的手掌已經託在他腰上。強橫又野蠻的雄性氣息將姬瑾榮緊緊包圍著,讓他有種背脊發顫的感覺。

鎮南王的目光卻一片清明,疑惑地問:“陛下?”他語氣無辜,彷彿他只是個不知禮的蠻人,不明白自己有哪裡做得不對。

剛剛那種滿含侵略意味的壓迫感難道是他的錯覺?

姬瑾榮納悶不已,但總算回過神來。他腳上一使勁,藉著鎮南王在他腰間使的力翻上馬背。

鎮南王站在原地恭送姬瑾榮離開。

等姬瑾榮的背影消失,鎮南王轉過頭看向垂首靜立原地的何泰,說道:“你不用去馬房那邊了。”

何泰心頭一跳。

鎮南王說:“去陛下身邊伺候著。”

在宮中、在朝廷都一樣,新皇說了不算,鎮南王說了才算。鎮南王讓某個內侍去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