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束縛著,齊燦燦的呼吸有些不暢,她差點以為唐紀修是真的在意自己。可細想下來,唐紀修心如磐石,怎麼可能被她打動。
“我的性格你最明白,我若是真的愛上一個人,我可以付出一切。之前是你。現在為什麼不能是沈思勳?”
齊燦燦的話就像一把利刃,無形中狠狠地戳在唐紀修的心尖。
他發狠地低頭啃咬住她的鎖骨,直到口中瀰漫出陣陣血腥。
齊燦燦身子不自覺地顫抖著,她身上的傷,全部敗他所賜。胸前的痕跡,幾乎是新傷覆舊傷,那塊皮肉,好似永遠都不會癒合。就如同她的心一樣,一遍又一遍地被無情地撕開。
唐紀修的手伸進了她的裙襬,她夾緊了大腿。一臉抗拒。
僵持了半天,齊燦燦忽地笑了,做一次和做一百次,好像沒有太大區別。
她將手搭上了唐紀修的肩頭,感受著他身上熾熱的溫度。她的眸光微微一閃。
“做了,你能放我走嗎?”
唐紀修的眸光收緊,動作變得更加暴戾,他的聲音嘶啞而沉重。
“我不許,我不會讓你走!除了這個。我都可以答應你。”
他只當自己是喝多了,在說酒話,始終不願承認這是他拋下尊嚴的哀求。
她一直很想知道,要怎麼做,他才能和自己一樣遍體凌傷、痛不欲生。
唯有愛。
齊燦燦頓了頓,停止了抗拒。
“我要你的心,說你愛我,我就不走。”
當然,她並不指望他真的說出口,她無非是想離開他,越遠越好。他的手段太齷蹉,甚至不惜威脅她、囚禁她。
唐紀修眉頭隱隱一皺,始終沒有出聲。
“就當騙我,說你愛我呀。”
齊燦燦再次複述,卻如萬箭穿心般苦楚。她散漫地笑著。索性掛在了唐紀修的身上。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唐紀修薄唇輕啟。
“燦燦,我愛你。”
他低垂著眸,神情虛無而飄渺。
我愛你……
時隔數年,她終於聽見了人生中最想聽到的三個字,可沒了曾經的欣喜與觸動。從這個男人口中說出。她恍如遊離在夢境之中。
齊燦燦突然想起唐紀修數年前與她說過的一句話,齊燦燦,你不會忘記你是我的破鞋了吧。
對呀,她爛,她不堪。
但她自始至終都僅屬於他。
“夠了嗎?”
唐紀修悶聲問著,他的無情總是讓人難過,她卻慢慢地習慣了。
齊燦燦閉上了雙眼,任由他抱上了大床。
唐紀修似發洩般不停地索取著,歡愉之外,更是無盡地痛楚。
待唐紀修抽離了她的身子之後,齊燦燦縮在了被中,她咬著牙,恨意如藤蔓般纏上了她鮮血淋淋的心臟。
他隨意地搭上襯衫,走出了房間。
齊燦燦聽見關門的聲音後,心如死灰。
不知過了多久,唐紀修竟返回了房間,他手中端了碗溫熱的白粥,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溫聲細語。
“起來吃點。”
齊燦燦雙唇一顫,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她很死了這該死的溫柔。
隨著一聲極其輕微地嘆氣,她被唐紀修撈了起來,他的動作沒了方才的粗暴,變得小心翼翼。
碗抵在她的嘴邊,她倔強地抿緊了唇。
望著可憐楚楚的齊燦燦,唐紀修的心莫名地軟了幾分,他將粥送入了自己口中,俯身壓向了她。
他的舌尖靈巧地撬開了齊燦燦的齒貝,將粥一點點送入了她的嘴裡。
比起昨晚的冰冷,滾燙熾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