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人來審問我,以後我心裡會有陰影。”
她像交待身後事一樣說了一堆,最後只惹來他的笑聲。
“有什麼好笑的。”
蘇易文彎著眼角,“不會坐牢的,你想坐牢還不一定能進去呢。”
“可我現在沒了人身自由,還不跟坐牢一樣!”陶樂抱怨道。
“我不是進來陪你了。”蘇易文打趣說。
“我又沒讓你來……”陶樂似是想到什麼,“對啊,你怎麼來了!”韓旭說的家裡人來接她,應該就是蘇易文。
“我打過電話,你一直沒接,後來是別人接的我才知道你出事了。”蘇易文看了眼桌上的手機,沉沉開口,“我還沒問你呢,電話是不是那小警察接的。”
又是這種興師問罪的語氣,陶樂基本已從被抓的陰霾走出,精神元氣也恢復了不少,開口道,“他接的怎麼了!人家是好意幫我一把,你有什麼意見!”
“我記得之前你口口聲聲說他是你仇人,現在倒成朋友了?你們這感情聯絡得可真夠好的啊!”蘇易文對這種進展表示極大的不滿。確實,他心裡相當不爽,剛才一進門也見著兩人在那兒聊天,好不熟絡的樣子,他什麼擔心都被怒氣取代了。
陶樂咧著嘴,不確信地問,“蘇易文,別告訴我你這是翻在醋缸裡淹死了。”她總算是說出這句話,為之前在學校出了口氣。不過,她心裡有些竊喜。
蘇易文貼近,摟著她的手稍稍使了點力,逼得她不得不靠著自己,他笑的很壞,眼鏡片後的黑眸光華流轉,有些不知名的情緒溢位。
當陶樂以為他要說什麼時,恰恰有人敲門,而蘇易文的手不得不放開。見他眉頭微皺,似是有些不悅,陶樂想該不會是嫌人家打擾他們了吧。
進來的是王副隊,應該是案子的事情。
“易文,這次真是對不起了。我早說了執法大隊那撥人不靠譜,竟他媽幹不出好事兒!”
蘇易文心中有數,起身問:“那到底怎麼樣,人抓住了沒?”
“有線索了,只不過人還在逃。”老王也是有些為難,轉過臉看著陶樂,“丫頭,你待會兒再跟我去做份筆錄。放心,我們知道你跟這案子沒關係,而且你現在是證人,就問些事兒,耽擱不了幾分鐘,馬上就可以走。”
陶樂總算鬆了口氣,別說是耽擱幾分鐘,只要不把她送監獄,問什麼都行。
“老王,謝謝你,麻煩了。”蘇易文也放心不少,要不說這關係還得用。
“哎,小事兒。”老王這麼說著,便帶著陶樂出去做筆錄了。
這中間也確實沒花多少時間,大多就問一些光碟的事,陶樂這次很配合,估計是做訊問的人是王副隊,她也放心不少,能說的也通通說清,所以當她辦完一些手續出公安局又是半夜了。
“我終於自由了!”某人一出去就是振臂高呼,怎麼也跟剛才在裡面哭的梨花帶雨模樣聯絡不到一塊。
蘇易文在一旁無奈,正色道,“你別高興的太早,我估計還得來。”
“還來?”陶樂警惕說。
“人都沒抓到,你以為這事兒就完了?老王他們還得讓你過來問些情況。”
也是,聽蘇易文這麼一說,這事兒只能說是暫告一段落,好在她不是嫌疑犯,是證人。
“行了,咱們回去吧。”
蘇易文催促了一句,這又折騰了一晚上,他剛從北京回來,已是一身疲憊。
陶樂應聲,在後面跟著,沒走兩步,又頓住了,只為眼前的一幕表示震驚。丫居然走到一輛四輪工具邊,並拉開車門。注意,這不是檢察院的車,是私人的,而且還是一輛黑色帕薩特。
怎麼又是帕薩特!陶樂的腦海裡直覺地蹦出許綾那輛,才發現和蘇易文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