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如淵翻身上馬,對著寧蔓伸出一隻手,“阿蔓,我們走吧!”
寧蔓痴痴地握住墨如淵的手,被他拉上馬去,她的眼神卻從來沒有離開過那人的身上。她不敢去揭開他的黑斗篷,她願意相信總覺得猜想是真的。
墨如淵騎著快馬朝著逸城的方向而去,林福也早已派人在逸城外面等著,墨如淵與寧蔓換馬為車上了錦轎,守城計程車兵看著林福手裡的令牌,一個個面色蒼白,不敢查轎,直接放他們入城。
凌墨殿內,墨如淵屏退了所有宮女太監,他捧著寧蔓的臉,朝著她的唇靠近,當他見了她面色蒼白躺在冰室的時候,當他見了她瑟瑟發抖站在雨中的時候,當他見了她承擔下所有罪責的時候,當她不顧一切向他跑來的時候,當她親吻著他說想要當他真正婉容的時候,他的一顆心早已經沉淪。
只是那時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能,但是經歷了今天的事情,就連他的理智也沉淪了,他留戀她唇間的香甜,他渴望她身體的芬香,他要她。
寧蔓閉上眼睛,雙手放在身側卻是多餘,她已經感受到他的呼吸,聞到他身上的墨香,心狂跳不已。
凌墨殿外傳來林福的聲音,“聖上,惠淑院的宮女袁眉求見。”
墨如淵停了動作,他臉上不悅,“不見。”
寧蔓睜了眼,這是她第一次見他不耐煩,這事無論到了誰的身上都會不耐煩。寧蔓小聲道,“如淵,林公公是宮中的老人,自是會察言觀色,若不是急事,他定不會在這時打擾的。”
墨如淵點頭,“讓她進來。”
袁眉慌慌張張進了凌墨殿,對著墨如淵跪下,“聖上,昨日尚妃娘娘約倪貴人去她的宮殿遊玩,奴婢只離開一會兒,回來的時候倪貴人便摔倒了。”
寧蔓眉頭微皺,倪姐姐性子謹慎,定不會自己摔倒,或許是尚妃那裡聽到什麼風聲,故意讓倪姐姐受傷。
寧蔓扶起袁眉,她輕聲道,“倪姐姐可受傷了?”
袁眉擦著眼淚,“傷了腳踝,近期內是不能行走了。”
墨如淵道,“請太醫瞧了嗎?”
袁眉點頭,“太醫已是瞧過,需要靜養。”
寧蔓對著墨如淵道,“聖上,我去惠淑院看看倪姐姐,晚一點再過來。”
墨如淵眼中不捨,卻是點了點頭,“好。”
惠淑院內,倪慧雅躺在床上,見了寧蔓,眼中閃著淚花。
若是以前,寧蔓定是會立馬上前握住倪慧雅的手噓寒問暖,只是這時,她卻有是看著倪慧雅,並且屏退了所有宮女太監。
她靜靜坐在圓凳上面,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倪慧雅的身上,她的眼神讓倪慧雅心虛。
倪慧雅問道,“阿蔓,你為何這般看著姐姐?”
寧蔓倒了一杯茶水,自顧喝著,“姐姐,阿蔓有幾件事情想請教姐姐。”
倪慧雅眼中閃過一絲不安,“妹妹請講。”
“你我在為入宮之前只有一面之緣,為何姐姐會豁出性命來救阿蔓?”
說罷,倪慧雅的表情一滯,“妹妹這麼問,難道是在懷疑姐姐嗎?”
“姐姐,上次阿蔓來見姐姐之時,阿蔓便覺得姐姐有些奇怪,當阿蔓提到韓太醫的時候,姐姐很緊張。姐姐,阿蔓是被背叛過一次的人,獄中酷刑也嘗過不少,現在阿蔓謹記姐姐的話,一切小心謹慎呢!”
倪慧雅眼裡閃著淚花,“想不到妹妹竟如此看待姐姐,我承認,我的確對韓太醫存了傾慕之心,但是我沒有一刻忘記自己的身份,也從未做過逾越我身份的事情。有一個人對倪家有恩,他聽聞你要進宮,他知道你進宮以後必定會遇到許多兇險,於是他來見爹爹,求爹爹讓我入宮。阿蔓,我入宮便是為你。”
寧蔓愣了一愣,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