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絨帽。一汪清泉般的秋水眸子中眸光閃爍,蕩起似水漣漪。
這會兒,嚴陣以待的寒江關上,皆是一身甲冑的樊龍樊虎兄弟正並肩而立。
“這唐軍的營陣佈置倒還真是嚴謹!”樊虎眯眼看著關外數里外唐軍大營中連綿的營帳。不由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弧度:“大哥。要不要趁他們立足未穩給他們來個下馬威?”
一旁的樊龍卻是淡笑搖頭道:“咱們仗著寒江之險,任由他人數再多,兵士再勇,想要攻下寒江關也要損失慘重。既然如此,何必以己之短攻敵之長呢?”
“大哥是說只守不攻?”樊虎有些不爽的皺眉道:“就這麼縮在關內,豈不是讓他們小瞧了我兄弟?”
樊龍冷淡一笑:“咱們樊家世受王恩,守住關隘最為緊要。當然,唐軍雖然厲害。倒也不至於讓你我兄弟懼怕。總是龜縮不出,影響士氣。既然人家都來到門前了。咱們怎麼說也該歡迎一下。”
“大哥,你坐鎮關內,便由小弟去‘迎迎’他們吧!”樊虎笑著道。
樊龍聞言正要開口,卻是似有所覺的眉頭一掀,眯眼看著關外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弧度:“嗯?有意思!想不到他們比你還急,先上門拜訪來了。”
“呵呵,既然客人這麼客氣,那我們也不能怠慢了!大哥,我去了!”樊虎怪笑說著,便要轉身離開。
樊龍無奈的提醒道:“二弟,小心一些!唐軍中多能人,別陰溝裡翻了船。”
“大哥!放心吧!”不在意的聲音傳來,話音落下的樊虎,已是靈活的躍身下了關牆,落在的關門內的一匹神駿棗紅戰馬背上,從一旁的親兵手中接過了一杆暗紅色狼牙錘,策馬上前對著身後一對早已整裝待命的寒江關兵士揮手喝道:“開關門!”
吱呀。。關門緩緩開啟,吊橋落下,樊虎一馬當先,領著緊緊千於精兵來到關外擺開了陣勢,端坐馬背上手中狼牙錘斜指地面,眯眼面帶自信冷笑的看著前方官道上策馬率兵而來的薛丁山。
雙方相距十丈距離時,抬手示意身後眾將和唐軍兵士停下的薛丁山,勒馬停下雙目輕眯的看向了樊虎,隨即拱手道:“朝廷徵西元帥薛丁山,不知前面是寒江關哪位將軍?”
“樊虎!家父寒江關關主樊洪!”樊虎下巴微抬,略帶不屑的看著薛丁山:“你就是薛丁山?小白臉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子,也能當上大唐元帥。看來,你們大唐真是沒人了啊!”
薛丁山尚未開口回應,後面眾將之中的羅章已是怒而手中長槍一指樊虎:“狂妄!敢對我們元帥無禮,你一個個小小寒江關關主的兒子,又算個什麼東西?”
“嗯?”面色微沉的樊虎,不由目光如電的看向羅章。
“羅章,不得無禮!”抬手皺眉輕喝一聲的薛丁山,隨即便是對樊虎客氣的含笑拱手道:“樊少將軍,敢問樊老將軍莫非不在關中?”
樊虎冷哼一聲,一揮手中的狼牙錘道:“家父自然在關中。不過,就憑你一個小輩,還不夠格與家父對陣。想要見家父,贏了我再說!”
“小兒不夠格,不知我薛仁貴是不是有資格見見樊老將軍呢?”薛仁貴驅馬上前。
瞥了眼薛仁貴的樊虎,卻是冷笑不屑道:“蘇寶同的手下敗將,連你兒子都比不上,也配見我父親。薛仁貴,別往自個兒臉上貼金了。都說你薛仁貴是大唐名將,可除了打勃遼之時憑著股兒勇力打敗了有勇無謀的鐵世文,你還有什麼戰績?臨老了,混得連元帥之位都退位讓賢讓給了兒子。我要是你,早就沒臉在軍中待著了。”
樊虎這一番話著實夠狠,直接將薛仁貴氣得臉色發青,薛丁山也是面色冷了下來,目中冷芒閃爍,手中方天畫戟緊握,指節一陣脆響。
“賊子猖狂!”一聲怒喝,忍不住火氣的羅章,當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