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什麼裝。”王鶴倫眯著眼睛。
我剛才那一吼,幾乎用盡了氣力,渾身又覺得綿軟起來。
“穿那樣的衣服?還不是想靠這個上位?”
黑暗中,他已變成了我不認識的樣子。
我把手裡的枕頭砸向他,沒什麼力氣。
枕頭軟軟的拍過去,還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
我掙了一下,威脅道:“這裡隔音不好,你再對我動手動腳,我喊了。”
他的臉色僵了一下。
我想給他保留一些面子,我扶了一把床頭坐起來,裙子已被推上去,我絞著腿,努力把裙子往下扯。
可不知怎麼回事,他突然獸性大發,衝我獰笑了一下。
“艾小魚根本醒不來。她什麼酒量我不知道?!”
王鶴倫這個畜生!
他一把將我拽下來,不由分說就開始用強。
我該怎麼辦?
我腦子裡一片空白,他的手在我裙底又掐又摸,我忍了忍。
因為我,使不上勁。
還有,我要攢著勁。
可他卻誤以為我向他屈從了,他勾唇笑了笑,笑容充滿了嘲諷,好像在說,看吧,我就知道……
我“半推半就”地拽著他的t恤,他逐漸被撩撥得興奮起來,嫌我礙事。
他摘下眼鏡,猴急的脫自己的衣服,就在他往上舉起手臂掀到一半的時候,我鉚足了全身的力氣朝他的襠部蹬去。
他一下子從床上踉蹌到地上。
“再動我,我死給你看!”
我一把抓起床頭的髮夾抵住手腕。
他沒想到我會如此,怕真鬧出人命。
“婊子!”他一邊罵著一邊捂著褲襠連滾帶爬地逃出了我的房間。
我衝過去一把將房門鎖上。
在黑暗中,我倚著門,默默地哭泣,我悲傷的聳動著肩膀,上一次這麼哭也許還是我五年級的時候。
漸漸的我越想越傷心,我沒想到閨蜜的男朋友會這樣對我。
他太可恨了,他為什麼要這樣!
他置艾小魚的感情於何處!
想到這裡,我又為小魚感到不值。
她辛辛苦苦地拋頭露面,用自媒體賺來的錢養著男朋友,卻還要被這個白眼狼反咬一口!
畜生!
白眼狼!
我在心裡一遍遍罵著。
我卻越想越氣,越氣越羞,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不顧一切的往下砸。
可是我只能屈起手指咬著不敢大聲哭出來。
我怕我的哭聲驚動一牆之隔的艾小魚。
我更怕我的軟弱讓王鶴倫那個畜生聽到。
我又想到了明天,我該怎麼面對小魚?又怎麼面對那畜生?
我抱著自己,無助地像個孩子。
簽了合同後,我被告知,工作性質是二十四小時待命的,半夜也可能會收到工作通知。
我沒想到大公司的效率是連軸轉,半夜也不休息。
手機的光在黑暗的房間裡亮了亮。
像一雙眼睛眨了眨。
這亮光將我吸引過去,我抬起胳膊抹了一把眼淚,搖晃著站起來。
在走到床邊的幾步路中,我的大腦竟思考了許多。
之所以,我要承受這些,還不是因為我不夠有錢,不能以錢來遮蔽掉生活中這些一地雞毛的事。
假如我足夠強大,戴著金錢的光環,那個傢伙還會誤以為自己能得手嗎?
我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的確是梅主管發來的排班資訊。
明天我被排了早班。
八點,吳江路,陪周先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