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再往下想,再想下去,我會淪陷的。
“說具體點。”沈闊興致勃勃地要和我討論“我跟他在一起開心到底哪裡開心”。
我笑了笑,說:“你讓我知道了旅行的意義。”
“剛才的藝伎表演很好看。”我補充道。
“哈哈。”他枕著臂彎笑得挺開懷,“是嗎?”
“你在嘲笑我?”
“陸星,我沒有嘲笑你。我只是覺得她們沒你好看。”
我剛要吹起戰鬥的號角,被他這麼一說,迅即偃旗息鼓了。
“那不一樣啊。”我謙虛道。
“傻瓜。”他摸著我的頭,“矯揉造作的永遠沒有渾然天成的美。把臉和脖子塗的刷白,後頸露出那麼一點兒勾人,手和腳的姿勢擺得欲迎還拒些,在我看來都是恥感文化在作祟。”
“恥感文化?”
他點點頭,看向我:“真正美的身體應該是你這樣的,蓬勃而充滿生命力。人的身體被創造出來,本身帶著美的屬性,健康的文化應該將肌肉線條,力量和美髮揮到極致,不必用矮化的方式去顯現。”
“甚至適度的豐腴也是美的一部分。”沈闊的掌心覆在我的小腹上面。
這一回他沒有停下來,溫柔而細緻的進行著一步和下一步,而我很快迷失在魚水之歡中。
我得承認我們現在做的事一點也不可恥,如果它以羞恥的方式呈現,那才是可恥的,而認真的歡愉卻一點也不,是一種極其豐富的體驗。
第二天一早,我在沈闊的臂彎裡醒來。
外面已日上三竿,豔陽透過遮光窗簾的縫隙照進來,我心想大事不妙,昨晚貪戀床第之歡,今天別是誤了參觀的大事。
我慌張將手機插上充電線,開機後,看到時間已經到了上午十點。我衝進洗手間,快速地衝完澡穿上衣服,在床頭的便籤上開始寫字。
我不打算叫醒沈闊,我想給他留個字條就出門。
正低頭寫著,一隻手將我的原子筆沒收。
“又要去工作?”
我點點頭:“我們電話聯絡吧……”
沈闊一個翻身坐起,露出上半身美好的肌肉線條,他揉了揉腦袋,自言自語道:“沒想到我的新女友是個工作狂。”
“我陪你去。”他從床的那頭下去,彎著後背找衣服穿。
“不用了。你玩你的。”
他一轉頭,看了看我,像是欲言又止,又轉過頭繼續穿襪子。
我聽到他幽幽地說了句:“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就陪你過去好了,再說,這工作也做不了多久了……”
我想告訴他我已經不打算辭職了,可是,現在趕時間呢,我只好把話壓了下去,準備晚上再和他細聊這件事。
手機螢幕亮了亮,Fiona的資訊過來了。
“陸星,參觀時間是下午一點哦。你能趕到嗎?”
“能!”我快速地回覆道。
我看沈闊還在磨磨蹭蹭地穿著褲子,快步過去幫他繫上釦子、拉上拉鍊。
“快點。趕時間啊。”我衝他吼道。
沈闊驚訝地瞪著我:“陸星,你剛才的動作很危險。”
“我看著呢。”我蹲在地上,“你鞋呢?”
我從床底下找到另一隻鞋幫他穿上,繫上鞋帶。
沈闊調侃道:“日本文化好像也不是一無是處。”
他一伸手將我拽起來,在我唇上輕啄了一下。
“走啦。”
“哦。”他傻笑著牽起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