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錦堂望著妻子落淚,心中剷除易小龍的決心愈發堅定。
他輕柔地拭去華豔紅面龐的淚水,溫言軟語道:“豔紅,莫怕,一切皆有我在,我定會妥善處理此事。”
華豔紅緩緩睜開雙眸,眼神中滿是憂慮與懼意:“堂哥,我實不願你身陷險境。
易小龍在戲班地位頗高,且武藝高強,我們恐非其對手。”
應錦堂緊緊握住華豔紅的手,目光堅毅如鐵:“豔紅,你且安心,我斷不會莽撞行事。
我定會設法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代價。”
次日清晨,縷縷陽光如金縷般灑落在甘田鎮的大街小巷。
鳳凰劇團的學徒們早早起身,開始緊鑼密鼓地為三日之後的演出精心籌備。
易小龍則在房間內悠然自得地品著香茗,腦海中不斷回味著昨日華豔紅的如花美貌。
梁少輝在院子中邂逅易小龍,臉上瞬間堆起虛偽的笑容:“龍哥,昨夜可曾安睡?”
易小龍斜睨了他一眼,神色淡淡道:“還算不錯,你找我所為何事?”
梁少輝湊近易小龍,刻意壓低聲音說道:“龍哥,我聽聞應錦堂似在暗中籌謀著什麼。你務必要多加小心啊。”
易小龍聞言,冷冷一笑:“他又能奈我何?不過是個無能之輩罷了。”
梁少輝心中暗喜,然而表面上卻佯裝出憂心忡忡的模樣:“龍哥,還是謹慎為上。
畢竟他乃是華豔紅的夫君,倘若他做出過激之舉,對我們戲班而言,絕非好事。”
易小龍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好了,我心中有數,你莫要在此危言聳聽。”
梁少輝見此情形,識趣地悄然離去。
他深知,應錦堂的怒火已然熊熊燃起,如今只需靜候一個恰當的時機。
而另一邊,應錦堂開始不動聲色地暗中窺探易小龍的一舉一動。
不僅如此,他還悄悄地尾隨著易小龍,苦苦尋覓著下手的良機。可惜的是,易小龍整個白晝都未曾離開戲院,總是佇立在二樓陽臺之上,帶著那令人作嘔的猥瑣笑容,用色眯眯的眼神死死盯著在下方洗衣的華豔紅。
潛藏在暗處的應錦堂,氣得牙關緊咬,恨不能立刻掏出刀子將其捅死。
小不忍則亂大謀,一定要沉著冷靜。
應錦堂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翻騰而起的怒火,眼神冰冷如霜,死死地盯著易小龍。
易小龍忽覺後背湧起一陣涼意,猛地回頭張望。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應錦堂心頭一顫,他趕忙矮身隱匿身形。
“錯覺嗎?”
易小龍蹙眉低語,隨後又轉頭繼續色眯眯地盯著華豔紅。
夜幕很快降臨,慾火中燒的易小龍鬼鬼祟祟地離開旅館,如鬼魅般一溜煙地竄進不遠處的小巷。
他究竟要前往何處?
尾隨其後的應錦堂,眯縫著雙眼,緊盯著在小巷中踽踽獨行的易小龍,略作猶豫之後,便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易小龍行至巷子中段,賊頭賊腦地左右張望一番,確定四周無人之後,伸手輕輕敲響了一扇大門。
應錦堂隱匿在黑暗的角落之中,透過縫隙偷瞄著易小龍。
“咯吱~”
伴隨著一聲輕響,大門緩緩開啟,一位身著旗袍的嫵媚女子笑意盈盈地伸出手,牽起易小龍的手,將他拉入院中。
見此情景,應錦堂恍然大悟,心中滿是不屑,冷哼一聲:“未曾想,此處竟還有他的老相好,真是人渣敗類,此等貨色就該墜入地獄。”
隨即,他眼神一凜,緩緩踱步至這家門前,抬頭審視了一番不算高的牆壁,而後助跑幾步,輕盈地躍上牆頭。
應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