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辭。雖然對方是陸川,可以一個人再強,也終究抵不過千軍萬馬。”賀蘭欽一臉自通道:“我一定不會讓陸川傷你的!”
鳳七怔怔地看著他,半晌,她笑了起來,越笑越厲害,幾乎要笑出眼淚來。
最後,鳳七喘著氣,手拍著賀蘭欽的肩,笑眯眯道:“很好,不愧是大將軍,講義氣,我記得你的話了。”
鳳九則搖頭不語。
“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鳳七說完,手從賀蘭欽的肩膀上收了回來,大大咧咧道。
賀蘭欽只覺肩膀一鬆,不知道為什麼,就像少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一樣,肩膀輕得厲害。
“這次,多謝鳳七姑娘了。”賀蘭雪見她要走,暫時鬆開伊人,真誠地向她道謝。
“不用謝。我就是幫一幫九弟,不是真心要幫你的。不過,王爺,你的女裝真的讓我等自慚形穢啊,我也算開了眼界了,嘿嘿。”鳳七不客氣地又將賀蘭雪的痛處戳了戳,賀蘭雪雖氣惱,卻無法對鳳七發脾氣。
那女子的一切都顯得那麼正大光明,直接爽利,讓人生氣不起來。
“還有啊,九弟,你抽空也要回家看看,父親年紀大了,以前有什麼事情,也該放下了。”鳳七囉嗦完最後一句話,然後灑然地
朝眾人拱拱手,重新回到駕駛位上:“再會了,各位。”
話音未落,人已走遠。
地上留下兩排車軲轆印。
這是她的馬車,她得帶走。
商人的劣根性啊。
鳳九腹誹了一句,想起鳳七最後的那句勸說,神色微黯,默然許久。
如何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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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欽則一直目送著馬車消失在自己視線不及的地方,這才回神,意欲與賀蘭雪討論討論接下來的打算。
賀蘭雪已換了衣衫,一身青色的長袍,此刻正閒淡地站在路邊,手自然地放在伊人的腰上,一點逃亡的姿態都沒有。
賀蘭欽笑了笑,一直緊繃的神經也鬆懈下來,“阿雪,你要同我一道回綏遠嗎?”
綏遠,有他的軍隊,是他的王國。
只要賀蘭欽回去,無論賀蘭淳如何詆譭,如何詭辨,賀蘭欽都能重新起來——那裡的人,本來就只知道大將軍,不知道朝廷。
若非如此,賀蘭淳也不必那麼忌憚他。
“二哥想分庭抗禮?”賀蘭雪淡淡問。
“自保而已。”賀蘭欽沒有直面回答,打了這十幾年的戰,賀蘭欽是對戰爭體會最深刻的人。
如有可能,他不想輕挑戰火,特別是內戰。
——對軍人而言,曾在同一個戰壕裡戰鬥過的人們,一旦倒戈相向,那是最大的悲劇。
賀蘭欽是軍人,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引發悲劇。
“如果可能,我想將流血控制在京城範圍。”賀蘭雪的神色還是很淡,只是鳳目微凜,露出陌生的霸氣與一貫的自信,“二哥若是信我,給我半年時間,這半年內,二哥只要穩住北方戰線,不要給炎國可乘之機就可以了。”
“你打算怎麼做?”賀蘭欽詫異問:“這件事後,淳帝一定會不遺餘力地清理你的力量,包括天一閣,你留在內地太危險了。我堅持讓你跟我一起回去。”
只有軍隊,才是安全的。
“二哥,一旦我們一起回去,就一定不可避免地起戰火,江南本受了旱災,民不聊生,到時候,天朝國力大損,一旦炎寒那邊有什麼異動,鷸蚌相爭,白白讓漁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