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拱了拱手,敷衍了一句。
炎寒也就是隨口一問,也沒打算深究,如此便算了。
“這位逍遙王的侍衛,又該如何處理?”正打算轉身,炎寒瞥見了一旁的易劍,又問。
“自然是要挾賀蘭雪的籌碼。”容不留笑道:“沒想到,這一次倒是有意外地收穫。”
“要挾賀蘭雪?”炎寒劍眉一軒,饒有興致地問道:“用令千金要挾賀蘭雪,倒是有可能,一個小小的侍衛,難道也能要挾他?”
“陛下不知,賀蘭雪,就是一瘋子。”容不留淡淡道:“就這樣一個小小的侍衛,也許就能顛覆天朝的歷史,讓裴大人的計劃得以順利實行。”
“怎麼說?”炎寒似乎對賀蘭雪格外感興趣,從剛開始對弈之時,他便向容不留問了許多賀蘭雪的事情,包括賀蘭雪的才名、從前的姬妾以及坊間流傳的各色風-流-韻-事,炎寒似乎都有興致,現在容不留說賀蘭雪是瘋子,炎寒更要聽個究竟了。
“陛下想想,堂堂一個王爺,天朝的三殿下,卻從小與一些三教九流混在一起,正經的書讀了不少,不正經的書讀了更多,小小年紀,就經常把師傅氣得夠嗆,後來雖然有了才名,也得到了先皇的器重,他卻無意仕途,盡幹些吟風弄月的事情,十七歲出使冰國,得到了冰國女王的垂愛,他竟然想也不想地拒絕了,鬧得冰國與天朝的關係凍結了多年,直到現在夏小侯爺有幸成了王父的候選人,兩國關係才得以破冰。他還為了給一個朋友抱不平,隱姓埋名,輾轉數千裡,幾番生死,親手血刃一個武林成名人士,只因那人侮辱了朋友的妻子。後來,先皇去世,他本可以得到那皇位,卻在最後一夜,為了賀蘭淳的一句話,將皇位拱手讓人,再後來,他放浪形骸,凡是有意於他的女子,他統統娶進門來,其中不乏青樓歌姬,為了她們,他也會一擲千金,為其贖身,可是轉眼呢,他也不與她們同房,姬妾中有愛上其他人的,他不僅不生氣,還賠上一份嫁妝,將她們風風光光地嫁出去。這樣的人,算不算瘋子?”
炎寒靜靜聽著,默不作聲。
“就拿近的說,上次賀蘭雪流放,是為了給我頂下罪名。阿秀去找他,他明知道粥裡有毒,仍然面不改色地將它喝了下去。還有上次冷豔招親,只要他點頭,美女權勢生命一應俱全,他卻寧死也不肯娶了天下第一美人冷女王,如此完全不顧及自己生死的人,這麼不懂得變通的人,是不是瘋子?”容不留又說。
“確實是一個有趣的人。”炎寒眸光微閃,若有所思道。
“而這位易劍,跟著賀蘭雪也有十幾年了,雖然能力不算最強,卻是賀蘭雪最親近的屬下。他肯為一個見面不過兩三次的朋友出生入死,對待自己兄弟一般的屬下,又怎會吝嗇?”容不留胸有成竹道:“歸根到底,賀蘭欽才是陛下真正的敵人,至於賀蘭雪,他身上的弱點太多,任何一個與他親近的人,都是他的弱點。如此瘋瘋癲癲的人,陛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我卻很期待與這位賀蘭雪好好地見一見。”炎寒的眸光沉了下來,低聲道:“派人傳出話去,若是賀蘭雪
想讓易劍活命,五日之後,我在臨波湖恭候。”
“老夫明白,陛下是想來個甕中捉鱉。”容不留了然地笑笑,伸臂一引,重新將炎寒迎進屋裡,繼續他們沒有結束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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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鳳山莊。
已經是第三日了,易劍還沒有回來的跡象。
賀蘭雪不免有點焦躁,負手在庭院裡站了一會,便要去找鳳九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