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賀蘭悠一直與裴若塵走得很近,他們也一早定了親。
夏玉也不覺嫉妒,只覺裴若塵是一個不錯的人,他是天朝唯一能配得上他的悠姐姐的人。
待賀蘭悠成親後,夏玉的愛戀也漸漸地淡了,漸漸的,成了童年時期久遠的記憶,過眼雲煙。
——直到看見冷豔的那一刻。
電光石火。
……
……
……
……
“我喜歡陛下。”遲疑了很久,夏玉極其認真地,一字一句道。
冷豔的神色頓了頓,笑顏依舊:“是嗎?那你要贏得這次大賽才行。”
說得如此漫不經心,漫不經心到近乎敷衍了。
夏玉有點委屈,亦覺得自己的表白那麼微不足道,可是,他依舊說到:“那些參加比賽的人,未必喜歡陛下,未必對陛下真心,即便是勝出者,也未必能可陛下的心。夏玉不懂,陛下何必用這種方式來決定自己的終身大事呢?”
冷豔這才很認真地看了他一眼,看著他介於男人與男孩之間的面容:王孫公子哥特有的精緻與秀氣的臉,還沒有褪盡稚氣,倔強、任性與不懂事。
孩子的臉。
“我的夫婿,不一定是我喜歡的,卻一定要是我的國民愛戴的。”冷豔淡淡地回答:“所以,他必須是一個驚才絕豔之人,也必須是能讓我心服口服之人,也因此,他必須贏得這場比賽。”
夏玉沒有立即接話,沉默了一會,然後退後一步,彎腰行了一個大禮。
“我會盡全力的。”他說完,起立,轉身便走。
冷豔有點驚異地看著他的表現,眸光閃了閃,卻沒有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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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夏玉走遠,冷豔方回頭,重新看著面前波光粼粼的湖面。
“怎麼你在這裡?”後面突然傳來一個清朗的男聲,緊接著,一個頎長的身影也順著欄杆,投影在湖面上。
“你不去找伊人玩嗎?”冷豔沒有扭頭,只是淡淡問。
來人摸了摸頭,不好意思道:“原來你都知道。”
“我寢宮的機關是你設計的,你願意帶她出去,本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我不說,只是不想追究。”冷豔的手肘壓著欄杆,倚著,乜斜著他問:“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會喜歡伊人?”
“聽宮女說你方才很不開心,撇下賀蘭雪便走了。發生什麼事了嗎?”流逐風赧然一笑,連忙轉開話題,一臉關切問。
“我和賀蘭雪能發生什麼?”冷豔冷笑道:“他的眼裡,從來都只有其它人的位置。”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賀蘭雪只想著容秀。
第二次重逢,他也只顧著伊人。
何曾有她?
流逐風抓了抓腦袋,又是一陣傻笑:“既如此,陛下又何必強求?不如放了他吧。”
“你可是為他求情?”冷豔洞悉地笑笑:“我沒有強求他,只是給他一個活命的機會。”
“怎麼說?”
“冰國有古訓,除卻王族中人,其他人不得使用星海石,他要活,只能成為冰國王族之人。”冷豔淡淡道:“他是那麼驕傲的人,倘若以此為威脅,他反而不會妥協。為今之計,只能如此了。”
“陛下可是早已放下了?”流逐風盯著她的眼睛問。
冷豔坦然地回望著他,輕起唇:“不曾。”
“如此,其實也是陛下的私心了。”流逐風很不客氣地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