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過來,人群中有人喊了一聲:“那位便是許大人。”
眾人一擁而上將剛才的戲碼如法炮製一遍,許經年皺著眉頭聽他們講完,突然抽出衝淵劍掃向遠處一棵槐樹,樹幹應聲斷裂,許經年收劍入鞘道:“滾!”
眾人轟然散開四下逃竄,劉懷安趴在牆頭上說:“怎麼又是這招!如果不是從小陪你練劍我都以為你只會這一招了!”
許經年說道:“我給這招起了個名字叫風雨一刀斬。”
劉懷安撇撇嘴說道:“破名字!”
晚飯後二人早早上床,許經年將白天的事情講給劉懷安,劉懷安聽完憂心忡忡道:“你真有把握打敗那個圖錄嗎?”
許經年笑道:“傻不傻,我又沒見到他出招,怎知他武功到底如何!”
劉懷安急道:“那你還跟張顯宗吹牛說能打得過他!”
許經年說道:“總得給他些盼頭。”
見許經年面色凝重,劉懷安便用頭髮在他臉上掃了掃說道:“說點開心的事情,快要過年了,我聽說京城過年很熱鬧的,改天我買些對聯回來貼貼!”
許經年將劉懷安摟得更緊了些,盯著房梁說道:“不知道師父師孃怎麼樣了!”
劉懷安小聲囁嚅道:“我想家了。”
許經年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其實咱們不是有親人在京城麼!”
劉懷安想到那一家四口心裡便有些煩悶,乾脆默默躺著不出聲。
許經年說道:“眼下京城局勢很亂,他們初來乍到摸不著頭緒,萬一捲入國公府的事情裡,只怕有命來無命回。不如我讓錦衣衛查查他們在哪兒,接到家裡一起住也算有個照應。”
劉懷安睜著眼睛不說話,許經年便知道她是默許了。
會同館是朝廷招待外邦朝貢使者的專門場所,隸屬兵部,館內環境雅緻設施齊全,因此許多外地進京官員會想盡辦法在會同館下榻。
劉青山薛寧一夫婦進京後便在會同館住了下來,接連跑了幾日發現京城官場似乎處於一種人人自危的狀態,大大小小的官員除了上朝下朝外都深居簡出不肯輕易露面,之前幾位說得上話的吏員也都紛紛閉門謝客。幾天下來只靠著岳丈大人的關係見了工部侍郎一面,匆匆寒暄後對方便端茶送客。
劉青山回到會同館,表面從容內心焦急萬分,明年便是通考,要想在仕途上有更進一步的發展,此次進京必須要在吏部找到強有力的關係才行。
這日一早幾名錦衣衛闖入會同館內,向正在館內發呆的劉青山拱手行禮道:“可是劉青山劉大人?”
劉青山疑惑道:“下官正是,不知大人找我何事?”
錦衣衛道:“鎮撫使大人有請。”
劉青山心中大駭,旁邊的薛寧一也是六神無主,慌忙問道:“不知是南鎮撫司還是北鎮撫司?我家官人向來遵紀守法,還請大人明察!”
錦衣衛答道:“無可奉告。”
劉青山焦急道:“我素來與鎮撫使大人無甚交往,幾位大人是不是弄錯了?”
那錦衣衛也不回答,噌地一聲將左手中的繡春刀用拇指頂出三寸,右手做出邀請的姿勢道:“大人請!”
劉青山戰戰兢兢地跟著幾名錦衣衛到了北鎮撫司,一進門便覺得四肢無力雙腳發軟,等被帶到許經年的辦事房門口時渾身上下早已被汗水打溼。
幾名錦衣衛站在門口稟報道:“大人,劉青山帶到。”
只聽裡間傳來熟悉的聲音:“劉大人,別來無恙!”
劉青山只覺得渾身一怔,顫顫巍巍道:“經年?”
許經年從裡間走出,笑著說道:“劉大人好耳力!”
劉青山雙腳一軟攤坐在地上,一邊擦著額頭上的冷汗一邊說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