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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的她更顯風華絕世,雖看上去也知是三十如許的成熟女子,卻別有一種風韻,不遜於二八佳人。

她因師姐的緣故,對戲園中人有著一種莫名的好感,走過去握住素煙的手道:“素煙姐姐,你好美!”

素煙一愣,含笑道:“這位妹子是―――”

裴琰微笑道:“這位是江姑娘,她要吃平陽湖的大閘蟹,我又不想被她吃窮了相府,便帶她到這來打秋風,順便將子明兄押來交給素大姐。”

素煙“卟哧”一笑,牽著江慈的手在裴琰和崔亮中間坐下,持著酒壺,替崔亮斟滿酒盞,道:“相爺這張嘴,真正是越來越讓人愛不得也恨不得了。還是崔公子好,是個老實人。”

崔亮含笑接過酒杯,身子稍稍往旁挪開一些,望了江慈一眼,卻見她正饒有興趣地把玩著素煙腰間的一塊環形玉龍佩,滿面好奇之色。

素煙索性將那環形玉龍佩摘了下來,塞到江慈手中:“妹子若是喜歡,姐姐就將這玉佩送給你了。”

江慈將那玉龍佩看了一遭,仍舊系還素煙腰間,轉瞬又去細觀她耳垂上的玉瑱,素煙再取下,她把玩一會,又幫素煙戴上,視線又凝在了素煙的翡翠華雲步搖簪上。

素煙久混風塵,識人極準,見江慈天真明媚,又灑脫率性,瞬間對她有了好感,趁斟酒時湊到裴琰耳邊輕聲道:“相爺,哪來的這麼可愛的姑娘?”

裴琰張嘴接住侍女們挾上的冷盤,邊嚼邊含混道:“樹上掉下來的。”

一旁的江慈聽到“樹上”兩字,不由瞪了裴琰一眼,裴琰哈哈大笑,江慈懶得理他,捋起衣袖,拖住崔亮,要與他猜拳。

閣內燭光如夢,崔亮似有些心不在焉,輸了數回,被江慈逮住狠灌了幾杯,他只是一味微笑,杯到酒幹,並不多言。那邊裴琰也與素煙划拳行令,言笑不禁,閣內一時熱鬧非常。

此時,侍女們輪流將小方桌、腰圓錘、圓頭剪等吃蟹所用物什擺上,又端來用蒲包蒸熟的大閘蟹。這處的廚子極風雅,竟在蒲包邊擺上數朵綠菊,蟹黃菊綠,酒青盞碧,月明波瑩。江慈心中歡喜,眉花眼笑。

望著盤中的大閘蟹,她在心中“嘿嘿”笑了數聲,正待將手伸向盤中,腳步聲響,那葉樓主又引了一人上閣樓。江慈一心在那大閘蟹上,並不抬頭,卻聽得裴琰大笑道:“王爺可來遲了,得自罰三杯!”

江慈再惦記著盤中的大閘蟹,聽到“王爺”二字,也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

只見一青年公子,弱冠年華,衣履翩翩,面目清秀,步入閣樓,邊行邊笑道:“少君有約,我本是即刻要到的,無奈二哥召我去賞菊,在他那裡多呆了一陣,來遲了,當罰當罰。”

素煙抿嘴一笑,執起酒壺,一躍而起,把住這青年公子的右臂,往他嘴裡灌酒,笑道:“難得王爺肯自罰,素煙也好報上次一醉之仇。”

江慈曾聽人說過,當今聖上共有三子,太子為長,次子莊王,靜王行三,看來,這位定是以風流賢雅之名著稱於世的靜王了。

她看過就算,對這王爺並不感興趣,低下頭,雙手輕搓,伸向盤中之蟹。

靜王笑著接過素煙手中的酒壺,仰頭張嘴,酒水如一道銀箭,落入他的口中。

裴琰拊掌大笑:“王爺怎麼見了素大姐,喝酒就這般痛快,上次和承輝他們斗酒,輸了令都不見這麼爽快!”

靜王喝完壺中之酒,攬上素煙右肩,在裴琰身邊坐下,笑道:“那幫兔崽子,和三郎打賭輸了,想著灌醉我,偷我玉佩去還三郎的賭債,還當我不知道,我豈能讓他們如願!”

“三郎要王爺玉佩做什麼?他府中稀罕物事還少了嗎?只怕華朝,再也找不出能讓他看得上眼的寶貝了。”

靜王鬆開攬住素煙的手,道:“誰知道呢!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