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
禪景點頭的時候又撞在他下巴,人應著應著就沒聲了。潺淵垂眸一看,已經趴在他頸邊又睡過去了。潺淵手下的力道適中,不用掀被也知道他腰側兩邊留了青紫的手印。被子滑下禪景肩頭,露出的脖頸、鎖骨、脊背、胸口滿滿地印記,充分體現了對方的佔有慾和昨晚的共同失控。
另一邊。
禪睿的磨鋪灑了一紙,他鬆開腰帶的青衫上也沾了墨點無數,被放在桌上正面傾壓,他指間握著的筆無力滑掉。禪宗將他整個撈抱起來,就這樣轉身幾步壓在門上。
“好久都沒容我抱了是嗎。”禪宗越發用力,有些不滿道:“總是在陪聖上。”
禪睿被他攪的亂七八糟,已經記不得方才自己要寫的論策是什麼了。被他上上下下的欺負著,只能咬在他頸邊。渾渾噩噩的想,什麼好久,昨晚才抱過。
喬吉一向是在書房聽命禪睿的,今日在旁廳等了半響,最後都將用膳了,才被家主叫去了正堂。
“何事?”禪宗坐在上位翻著順手從禪睿書房帶出來的書。
喬吉原本是抬頭覆命,說著說著目光就看見了家主頸邊咬痕,知趣的垂下頭加快語速。他將禪意說得話都說了,交代了禪景去處和公孫家事。
禪宗原本還帶溫色的眉梢一頓,凌厲感睿隨之銳化。他冷聲道:“好一個公孫家,既然不想要臉,那就給他們扒乾淨。”
章十七
禪景在駱駝上,渾身包裹在麻布袍裡,汗珠順著後背的脊骨不斷下滑,溼了一片麻布。頭上即便是帶了斗笠,也無法遮掩住日頭的毒辣。這才是四月初,極東荒灘已經熱成了七月天。
他以往都是待在梨園裡,夏有清涼亭,水從亭上傾瀉形成水簾驅退悶熱,還有冰窖作陪。根本不知道所謂的酷夏是怎麼個熱,如今入了荒灘,貓眼都乾澀萎靡了幾分。
前邊引路的駱駝掛著銅鈴叮叮噹噹的搖動,坐在上邊的圖伽回頭見禪景幾乎要蔫在駱駝上,不僅對另一頭駱駝上的潺淵道:“潺先生,前面有處綠泉,不如休息一下?”
潺淵頷首。他本就生的白皙,如今在這烈日之下僅僅帶了個斗笠,隱約露出的臉頰還是從容不瀾,白如霜雪,像是分毫感覺不到熱。
駱駝隊停在了綠泉。綠泉是荒灘中一泊三圈泉,大小相銜,滾出的泉水很是甘冽。圖伽和他的隊伍將內小泉讓給了潺淵禪景,只在外圍解渴蓄水。
禪景取下斗笠,臉上已然滾燙一片。他喝足了水,擦了擦汗,熱倒在內泉邊,只覺得自己恐怕要擠幹了水才能到極東之海。啊不,說不定他到了的時候已經熟了呢?烘烤出來的,肉質又有保障,想來味道不錯……
清涼的帕搭在他額上,讓他舒服的長吁口氣,貓眼掠過湛藍的天,看見給他擦臉的潺淵,不禁露出笑。
“你熱嗎?”
潺淵解開他的襟口,將脖頸的汗也擦了一圈。對上他的笑也延彎了唇線,捏了捏他頰邊,道:“不熱。”
禪景也伸手摸了摸潺淵的頰邊,果然觸手一片冰涼。他驚奇道:“明明往日摸起來都是燙的,怎麼到了這裡卻這般舒服?”說些人已經一骨碌的爬起來,手貼在潺淵臉上不願離開,人也湊近幾分,看樣子是想直接抱住他納涼。
潺淵任由他小狗一般的湊貼上來,道:“不知道,興許是死人的好處?冬暖夏涼,你是撿到寶了,但怎麼能讓你白摸。”
禪景貼著他冰涼涼的肌膚上恨不得接下來的時間都掛在他身上,聞言趕緊問道:“那要如何?”
“摸一下,撓一下。”手臂抱緊禪景,指尖卻留戀在他健瘦的腰上活動。癢的禪景笑不停,在他懷裡躲閃著,還不忘貼一貼臉頰涼快一下。最後鬧得氣喘吁吁,扒在他襟口怎麼也不想動了。
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