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的‘星月劍法’來震懾作亂者。”衛昭步至蘇俊身前,似要望到他的心裡:“你要牢記一點,只要我沒有回來,你,永遠都是蕭-無-瑕!”
華朝今年的春天來得稍稍早些,尚是正月末,道邊的野花便爭相吐出小小苞蕾,田野間已經泛青,陽光也比往年明媚了幾分。
過蒼平鎮,再往北八十餘里,便是“定遠大將軍”薄雲山的駐地――隴州。
此處雖是東北境,但也已是春意漸生。這日午時,十餘騎駿馬自南疾馳而來,馬頸處掛著的竟是明黃色的符袋,一望便知是前來頒旨的欽差大臣。
駿馬在蒼平鎮北面的驛站前“唏律律”停下,眾人紛紛下馬,為首的頒旨三品內侍周之琪抹了抹頭上的汗珠,道:“跑了一上午,大夥都辛苦了,就歇歇吧,只要申時末能趕到隴州就行。”
驛丞過來將眾人迎了進去,知這些內侍們是前往隴州薄公處頒旨,忙好茶好菜地侍候著,陪笑道:“各位大人辛苦了,各位怕是未出元宵便動的身吧?”
周之琪頗有幾分皇宮內侍的眼高於頂,斜睨著驛丞道:“可不是,若不是皇命在身,誰耐煩正月裡跑到你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
驛丞點頭哈腰:“是是是,咱們蒼平鎮是差了些,但只要進了隴州,薄公那處,還是繁華之地。各位大人是聖天子派來傳旨的,薄公定會好好款待各位大人。”
周之琪吃飽喝足,負上黃綾布包裹:“走吧,到了隴州,完成了皇命,大夥再休息。”
待眾人騎馬而去,驛丞迴轉館內,一人湊近低聲道:“已經讓阿蘇他們趕回去報信了。”
驛丞點了點頭:“嗯,咱們也準備準備。”
周之琪帶著這十餘騎快馬加鞭,沿官道疾馳,申時初便看到了隴州的巍巍城牆。
遙見城門緊閉,城牆上旌旗招展,城牆後黑壓壓的站了一排將士,甲冑在陽光下閃著冷冽的光芒,周之琪不由笑道:“薄公到底是薄公,這隴州整得如此嚴肅,倒象要打大仗似的。”
他身邊一人笑道:“薄公本來就是武將出身,聽說脾氣上來,連皇上都拿他沒轍,當年,皇上還給他取過一個外號,叫‘薄驢子’。”
眾人鬨然大笑,周之琪笑罵道:“這話可就在這裡說了,進了城都給我看好自己的嘴!”
“那是那是!”眾人應是,馬蹄聲聲,捲起一線灰塵,不多時便到了隴州城外。
名震天下的“定遠大將軍”薄雲山身著盔甲,立於城牆上,微微眯起眸子,望著那十幾個黑點由遠而近,緩緩道:“開城門,迎聖旨!”
周之琪當先駛入城中,見戴著紫色翎羽盔帽的一名大將立於大道之中,知這位定是“定遠大將軍”薄雲山,忙翻身下馬。笑道:“領三品內侍周之琪見過薄公!”
薄雲山面無表情,將手一引:“請欽差大臣入將府頒旨!”
周之琪心中暗咒此人不愧聖上所稱“薄驢子”,率著一眾人進入“定遠大將軍府”,將臉一板,高唱道:“聖旨下,定遠大將軍薄雲山接旨!”
薄雲山掃了一眼四周,單膝跪地:“臣薄雲山接旨!”
周之琪見他單膝下跪,心中有些不爽,卻礙著他身著戎裝,也不違制,遂輕哼一聲,從身邊的黃綾布兜裡取出聖旨,扯著尖細的嗓子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宣定遠大將軍薄雲山即日進京,欽此!”
周之琪聲音越來越低,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這道聖旨實在有些令人摸不著頭腦,薄公鎮守東北二十年,除去五年前故皇后薨逝,他回了一趟京城,再也未被宣召回京。今日這聖旨未講任何理由,便將其宣召回京,實是有些奇怪,可黃綾布上的御批之字又是清清楚楚,他只得照本宣讀。
薄雲山卻不稱“接旨”,只是冷冷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