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畢竟不是內地,自己沒有信得過的人,要不是想著這份產業是溫格先生的遺物,蘇揚早想關閉這家賭場,將所有資金轉到內地了。
陳潔在賭場樓上的套間內,吃不好睡不好,僅僅兩天時間,整個人便消瘦了一圈兒,穿著很薄的睡衣在床邊坐著,整個頭埋在雙肩以下,一動也不動,書迷們還喜歡看:。
開啟了房門,看到了陳潔的背影,這女人嚇得不輕,哪裡還是萬花縣威風凜凜的政fu辦副主任,現在精神不振,蘇揚看著內心也有些寒意。
一個人的命運轉變太快了,自己一定得穩紮穩打,就算是要冒險,也是為了群眾而不是為了自己個人的利益,問心無愧便成了。
“謝謝你了,出去吧。”蘇揚關房門關上。
陳潔緩緩轉過頭來,唯一的救命稻草來了,就算蘇揚不能幫自己實質性的忙,能借一些錢給自己,幫自己到國外也成,雖然沒有去過銀行,陳潔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她的錢可能已經被凍結了。
陳潔剛想站起來,蘇揚已經走到了她面前,輕輕按了按她柔軟的肩部,“陳姐姐,坐下說吧,你把事情全告訴我,我再想想有沒有別的辦法。”
雖然陳潔精神狀態不好,但是蘇揚已經發現,陳潔的額頭上並沒有什麼氣體,一切和以前一樣,現在只有兩種可能,一是陳潔的性質已經被紀委的人定下了,所以黑氣自然消失,第二種可能是因為臨時變化,陳潔已經轉危為安了。
原來陳潔以前並不認識鍾德智,是因為她的丈夫,她才慢慢陷入其中的。
他的丈夫是個生意人,不過並非是那種正經生意,而像是一個社會閒雜人等,打著皮包公司的旗號,到處承包各項業務,然後轉包出去,和中介的性質類似。
陳潔家裡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家庭,丈夫靠著一身高檔的穿著和豪車,進了入陳家,後來因為機緣巧合,和市委書記鍾德智連上了線,幫鍾德智打理一些來歷不明的收入,從貪汙的贓款到放高利貸,有的錢甚至是銀行不良資產。
因為數額龐大,一般都是百萬、千萬,所以很多錢上的程式碼全是連號,使用起來極為不便,這些見不得光的錢,需要人來進行處理,然後轉化為可用的存款或現金。
相比彭粒起來,陳潔和她丈夫是內部的人,彭粒只是外圍的人,負責利用鍾德智的關係搞一些建築,然後進行分成。
而處理黑錢的事務具體由陳潔和她丈夫負責,丈夫負責省內的資金保障,最後的洗錢和匯款由陳潔處理。
陳潔當時是很猶豫的,她並不知道丈夫居然在從事這種高危的事情,勸也勸不住,而且很多贓款已經轉化為了家裡的投資、房子、車子,陳潔在渾然不知的情況下,其實已經陷了進去。
鍾德智因為也很缺人手,但內部人員不宜太多太雜,最後也親自給陳潔做工作,只要事情辦好了,不僅有錢分,還可以保證她的升遷。
因為鍾德智不想與萬花縣有什麼牽連,也不能讓別人看出他和陳家的關係,所以陳化這個縣委書記到點以後,並沒有調到富海市任職,而是直接任了萬花縣的人大主任。
陳化也是知道此事的,但後悔已經晚了,家裡居然來了一頭狼,請神容易送神難,對此事他保持了沉默,已經有了孫子,他還能怎麼樣。
陳潔慢慢憑著鍾德智和父親的關係,從一名科長成了副局長,局長,後來平調到縣政fu辦當副主任,眼下市裡初步決定任命她為政fu辦主任,副縣級的待遇,但就在這時候,一切都變了。
丈夫被帶走了,鍾書記被帶走了,將有怎樣的命運落在自己的身上,陳潔很迷茫。
“陳姐,何必呢,你當初就不應該涉足其中,就算你把贓款用了又怎麼樣,那才多少錢呀,你又不是還不上,現在好了吧,想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