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恭敬的尊我娘為“鷹七先生”。
隨著時間的推進,我越來越覺得娘有許多的秘密,讓人猜摸不透。
每個人都有好奇心,在迷案面前,我很想猜破它,弄個地朝天,但在宮廷中,我真正能夠接觸到的人,只有娘和李流雲,其它的人個個都是呆子、啞巴,一問三不知,這裡的其它人就是負責服侍我的宮女。也就是說,除去我之外,孃的住所全是女人。因此,我很懷疑這裡便是後宮。
這懷疑後來讓我證實了。
那是在我跟娘習劍三個月後,我偶然步出住所,去另外一處院落尋我的劍。這柄劍是在我練習“飛劍”時丟擲去的。所謂“飛劍”就是我不高興,煩躁時常拿手中劍出氣,摔的劍亂飛。這一回,用力太大,劍飛入了隔壁的院落。
在那時我的人雖留了下來,但卻經常不開心,因為我只要一想起娘曾棄我多年,就很不愉快。我憎恨自己為何那麼不爭氣?只為了幾滴眼淚就留在此地傻等著爹的歸來。而且我隱隱約約覺得,爹好象離我越來越遠,似乎不再來了。不過,無論我怎樣懊惱,還是得去找回那把劍。沒有劍,我可練不了劍術。
那宮牆在我眼裡,一直是不高的,平常人也許認為夠高的。我向來是做事圖方便,既然不高,那就跳牆。一意決定,我立刻附之於行動,腳尖一點,輕輕巧巧地翻入了隔壁的院子。然後,我發現正對面站著一位宮裝麗人,並且我倆距離很近,近得我一伸手,就能碰著她的鼻子。看來,我的落點不對。不但不對,而且是大錯特錯。我恐怕這女人喊叫起來,情急之下,我豎起食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做完後,我才想起這個動作莫明其妙,這能管用嗎!我應該去捂她的嘴,或者乾脆揍暈她!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個嬌小的女人居然也豎起食指“噓”了一聲,並展顏一笑。這一笑笑得柔媚之至,令人不醉自醉。最動人處,便是她那雙俏眼,水汪汪直似一顆晶瑩的珍珠。我看得呆了呆,脫口問道:“你是誰?”
那麗人笑了,說道:“這話該我問你才對。”我道:“說的是,我叫雲追,你呢?”麗人道:“我是這兒的才人,你這小子好大膽,竟敢跳牆入後宮,不怕被剮嗎?”我聽了這話,才知道這兒正是後宮,當下道:“噢,這兒果是後宮,我……”剛說到這兒,只聽得李流雲的聲音在隔院喊:“雲追,雲追!你到哪兒去了?”那麗人道:“咦,隔壁有人喊你!”我道:“是啊,我得回去了。我就住在隔壁,喂,今兒的事,你可別說出去。”一邊說,我一邊後退幾步,而後腳一點地,面對著她輕飄飄飛起,在牆頭一個轉折,便又躍回孃的住所。在這過程中,我為了在她面前不失君子風度,跳牆的姿勢儘量做得瀟灑漂亮,乾淨利落。
李流雲見我從牆上跳下來,不由瞪眼道:“你做什麼去了?幹嗎翻牆?”我道:“要你管!”李流雲瞪著我看了好一會兒,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任性胡來,會害死你媽!”我說道:“說得這麼嚴重,我不過到哪兒去找我的劍,又不是去謀財害命。”李流雲怔了怔,道:“你的劍怎麼會在隔壁?”“我不小心扔過去的。”李流雲道:“好好的,扔什麼飛劍?以後別亂走,這兒是後宮,走錯了地方,會死得很慘!”我說道:“怎麼?你總算告訴我這兒是後宮了,幹嗎不早說。”李流雲道:“你又沒問。”我道:“我沒問你就不說了,出了事倒來怪我!老實說,不是我不問,我是問多了,便知道你們是一問三不知的,那我還問什麼。”李流雲道:“那好,以前算我錯,現在我告訴你,你以後不要亂走,最好是待在此處別動。免得出事,害了自己又害了你娘。”我道:“廢話!這還用你說。”這句話甚是不客氣,以至於李流雲側目而視,冷冷地看了我好一陣,我轉過頭,只當沒見,自知是由於孃的關係,心下有些牽怒她,剛遇著時的崇敬到這時已消耗怠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