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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針上含有劇毒,飛鏡便是中了這毒而死的,卻不知莫先生識不識得?”

但莫子嚴也的確氣度非凡,上一刻猶在惱羞成怒,下一刻已又戴上了他那副冷漠的假面具,卻不看那銀針,只是看著秦朗疏冷淡的回道:“靈樞閣乃是專研治病救人的靈丹妙藥的,對於毒藥並不專精。”

聽他這話似是露了破綻,秦朗疏立刻接上道:“是麼?靈樞閣既是專研治病救人的靈丹妙藥的,若是說出去對毒藥毫不專精,我倒要看看之後來靈樞閣求醫者會少掉幾成?”

“哼!你莫再胡攪蠻纏!”莫子嚴今夜的脾氣似乎特別不好,秦朗疏的話再次輕易的激怒了他,只見他一甩衣袖,轉身欲走,仍忍不住語帶譏諷的朝二人留下一句,道,“既然梁小公子讓刺客跑了,那我便要回去歇息了,不知二位是繼續錦衣夜行呢,還是……?”

秦朗疏卻也不肯示弱,不緊不慢的回道:“莫先生,長生現在正病著,毫無自保之力,可靈樞閣卻讓隨便什麼人都能這樣來去自如,依我之見,這似乎有點不太妥當罷?”

他此話再出,不僅又將莫子嚴氣得啞口無言,就連始終在一旁觀戰的梁慕宇,亦被他這連續的帶有明顯攻擊性的言辭嚇到,從頭至尾的未發一言。待莫子嚴終於朝著他倆發洩似地重重“哼”了一聲,帶著簇擁著他的那些人拂袖而去時,梁慕宇這才小心翼翼的上前,扯了扯秦朗疏的衣袖,關切道:“秦大哥,你沒事罷?”

他又哪裡能知道,秦朗疏的這番發作,一則雖是因為深惡莫子嚴為人,但更重要的,卻是因為莫子嚴竟然膽敢對梁慕宇冷嘲熱諷!而這個失態的原因,卻也是秦朗疏對著他本人萬般說不出口的。

因此秦朗疏只得低低應了聲“沒事”,便轉身不看梁慕宇好奇的臉,繼而率先向近在咫尺的謝長生居住的別院,施展開輕功飛掠而去了。

七十七、

謝長生還在睡著。

雖然秦朗疏和梁慕宇都覺得方才引起的騷動已足夠喧鬧,而且騷動發生的地點亦十分接近,但謝長生還是一點醒來的跡象也無,依舊躺在床上安靜的睡著。

充溢著這個屋子的奇怪香氣,大概是用來安神的香料罷。──秦朗疏這麼想著,卻聽見謝長生在床上翻了個身,由平躺著變成了側臥著面對他們的姿勢,然後有些迷茫的睜開眼睛……

方才那麼吵都沒有醒,一旦有人進入這間屋子,便即刻醒來了麼?

秦朗疏都不知他到底算是睡得安穩還是不安穩了。

“秦大哥,慕宇……”看見來人,謝長生從床上微微欠起身子,剛醒來時迷茫的眼睛變為全然的驚訝,“這麼晚了,你們這是……”

“長生,真抱歉,吵醒了你!我們只是來看看你睡得好不好!”梁慕宇趕緊上前一步讓他躺下,說著不太高明的謊話。

“嗯……”謝長生看了眼兩人身上的夜行衣,卻沒有發出質疑,只是微微點頭道,“多謝你們關心!我睡得還好,只是有點冷。”說完,又低著頭咳嗽了幾聲。

聽他如此說,秦朗疏立刻上前將床邊的火盆撥了撥,再幫他將被角掖掖好,梁慕宇卻只是一臉憂心忡忡的坐在床頭,待秦朗疏忙完了,才開口問道:“長生,我記得你小時候也學過武功?”

他問得突然,秦朗疏和謝長生聽了都是一奇,但奇歸奇,謝長生仍是低聲答道:“也曾練過幾年,只是這些年身子越發不好,便荒廢了。”

梁慕宇又問:“那你也曾練過內功嗎?”

問到這一層,秦朗疏似乎有些明白他到底想說什麼了,但謝長生仍是一臉不明,卻乖巧的答道:“雖練過,卻進展極慢,想來也是因為這身子的緣故……”

倒是讓秦朗疏不出所料的回答。──若是謝長生體內真氣足,執行又順暢,他身上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