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總會替他善後,為他擔心。
望著南宮蒼敖焦急的雙眼,君湛然為自己的發現而感到震動,他剛要開口,一柄劍無聲無息的從側方刺來。
“小心!”他揮掌,手腕一痛,竟使不出力來!
經脈損傷初愈,哪裡受得了他如此胡來,這一動,掌力未起,先機已失,劍刃直指南宮蒼敖。
這一劍距離又近,來勢又快,南宮蒼敖聽他提醒已知不對,拔刀已然不及,若要避開君湛然便首當其衝,當下抱緊他一側身,從劍鋒邊緣滑了開去。
這一擊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劍鋒破開黑衣,帶出一片血光。
第二百二十章 援兵將至
“蒼敖!”君湛然疾呼。
南宮蒼敖卻吭也不吭一聲,好像那劍刃不是劃在他的身上,錯步之間已脫開劍招的攻擊範圍。
對面,夏國領兵大將上官餘從樹後走了出來,一劍傷了人稱鷹帥的南宮蒼敖,他自己也十分意外,“今日我們雙方定要分個勝負!只要你們之中有一個人死了,這場仗就算完了!來吧,我們一決高下!”
無論是南宮蒼敖還是君湛然,哪怕只要有一個人殞命在此,對凜南將士而言都是致命的打擊。
對於上官餘的邀戰,有人卻並沒有放在眼裡。
“你怎麼樣?沒事吧?”南宮蒼敖關切的問。
“這句話該我問你才對!”君湛然皺著眉,語調變得冰冷。
“湛然莫氣,你看,”在他面前的男人一笑,抬了抬右肩,“不過是皮肉傷。”
背後肩胛處一道血口血色淋漓,這根本算不得沒事,但對於南宮蒼敖,只要一時半刻死不了的就談不上有多嚴重。
對他的漫不經心,君湛然有些不悅,“你——”
南宮蒼敖換了個表情,“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不會受傷,你自己也如此胡來,又憑什麼怪我不夠小心?”
挑了挑眉,他的話顯然是種挑釁,他對於君湛然每次都如此胡亂折磨他自己的身體而感到不滿,從最初埋針那回事算起。
君湛然不是聽不出來。
“只不過是想知道你有多在乎我罷了……”人影從身邊走過,語聲很低。
南宮蒼敖聽的不太真切,話中之意卻是明明白白,不禁又是皺眉,又是微笑。
那一邊君湛然已行至上官餘面前,“你能在此地埋伏,先發制人,還算不錯。”
他說還算不錯,那眼神似乎並無怒意,無喜無怒。
彷彿他才是評斷一切的君王,而他只是在期待帝君賞識,做了這麼多,終於換來了一聲“還算不錯”。
上官餘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所謂的湛王,卻是第一次這麼近的看他,並在陡然間有了這種荒謬的錯覺。
“天下混亂,幾國征戰,君湛然你為了一己之私竟要弒兄奪位!而你南宮蒼敖寧犯叛國之罪也要助其謀反!你們可曾想過天下百姓?想過其他諸國?今日我上官餘在此,要想對大夏不利,除非先殺了我!”
一揚手中長劍,這位正值中年的上官將軍滿面凜然。
“殺了你?其實不難。”君湛然的眼神從南宮蒼敖肩胛處的傷口上轉回來。
他要上前的腳步被人攔下,“上官將軍出身貧寒,一直在朝中都不得志,此番臨危受命,若非達官顯貴都不敢出頭,根本輪不到你領兵吧。”
南宮蒼敖從懷中取出傷藥,遞給君湛然,“上官將軍一心為國,可惜,你不過是煌德用來拖延戰事所用的棋子。”
眼見他們,一個說的不疾不徐,一個就當著他的面給另一個上藥包紮傷口,上官餘臉色鐵青,他們二人到底有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廢話少說!”本該好好利用南宮蒼敖受傷之機,但不知道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