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也不忍苛責而漸漸散去。
隨著天色愈暗一分,柳金釧的心情就更愁一分,直到整隊人馬住進客棧後,她的神情更有如即將獻給河伯的無助少女一般。
“小寒,萬一我也不能讓他高興怎麼辦?他會不會殺了我們?”柳金釧心裡非常害怕。
“我想,不至於吧。”
“他做那種事的時候,有沒有傷害到你?”柳金釧還是很擔憂。
“我……金釧兒,你別再擔心了,我現在就去找他,那麼他應該就不會找你了。”說完,她快步走出房門。
“小寒!”柳金釧朝橋小寒的背影喊了一聲,然後偷偷的鬆了口氣。
而當橋小寒來到雲鶚的房間時,發現他並不在房裡,聽侍衛說此時他在澡堂洗澡。
“貝勒爺,需不需要叫個人來幫你擦背?”雲鶚的隨從善體人意的說。
雲鶚一整天幾乎對橋小寒不聞不問,他刻意不去想起她。
“好吧,去把她找來。”
“是!”
這道命令傳下去後,由於只有柳金釧單獨待在房中,於是不知情的隨從便將她帶進水汽氤氳的澡堂。
而後燭光搖曳中,柳金釧看見澡盆中有個人橫展開雙臂放在澡盆的邊緣上。
那膀子簡直比她家的柱子還要粗壯,她困難的嚥下一口口水。
“還愣在那裡幹什麼?還不過去伺候貝勒爺。”
柳金釧因為不知所措,腳步跟烏龜一樣慢吞吞的前進著。
雲鶚嘲笑的說:“怎麼,怕了?這裡有什麼是你沒看過的嗎?”
見著,一旁的隨從索性推了她一把,於是她毫無防備的便踉踉蹌蹌的倒在雲鶚的背上,然後忍不住發出一聲嗚咽。
雲鶚一聽聲音就知道她不是橋小寒,反射動作將身子一轉,柳金釧的上半身就整個趴進水裡,倒栽在水中,她心中慌亂不已,本能的亂揮雙手想抓住什麼東西。
而云鶚在她盲目且莽撞的雙手威脅下,等不及他的隨從來將她拉開,為求自保便將她拉起來。
柳金釧被水嗆得渾身沒力,雲鶚只好抓著她的兩臂,不悅的對他的隨從說:“還不把她帶走。”
“是……”
此時,柳金釧正好張開眼,看見眼前烏漆抹黑的,當她困惑的仰起臉,看見雲鶚僨張的鼻孔上方是一對想要殺人似的目光時,她便不由自主的驚聲尖叫。
而氣極的雲鶚馬上把她扔給手忙腳亂的隨從,並兇惡的大罵,“你這個笨蛋,帶她來幹什麼?我要的是另一個人。”
“可是……房裡只有她……”
“什麼?!”雲鶚一聽,以為橋小寒逃走了,於是生氣的瞪著柳金釧問:“橋小寒呢?”
“她……她……”柳金釧看見他此刻可怕的神情,不禁讓她心膽俱裂的說不出話來。
然而,幸好橋小寒因為聽見柳金釧的尖叫聲趕緊循聲趕來。但當她看見雲鶚站在澡盆裡渾身滴水,一副想殺人的模樣,而柳金釧一副狼狽樣時,她怔愣的站在門口。
雲鶚一看見她,劈頭便問:“你沒逃走?”
“逃?”橋小寒十分詫異他這麼問。
柳金釧一看到她,便哭叫著,“小寒,快來救我。”
橋小寒三步並作兩步,緊張的問:“你把她怎麼了?”
知道她沒離開,雲鶚像是鬆了口氣似的,“哼!你怎麼不問問她是不是差點把我怎麼了。”他轉過身又坐回澡盆。
橋小寒滿頭霧水的看著柳金釧,“你沒事吧?”
柳金釧餘悸猶存的點點頭,“小寒,我告訴你,我已經看到……”
“還不把她帶走!”雲鶚打斷她的話。
“是!”
柳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