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中。
這一日適逢太福晉壽辰,賀客盈門,各賓客皆將自己藏於深閨的待嫁女兒帶來祝壽。不過,這也算是太福晉的精心安排,希望雲鶚能從中挑選適當的人選,開啟人生的另一章。
但見後院裡各各環肥燕瘦、衣香鬢影的美女後,雲鶚絲毫不感興趣的想回到大廳與同性賓客討論國家大事,或者躲到自己的院落。
但他才想舉步離開時,卻聽見順天府即將處決人犯的訊息。
“聽說那個叫向悲風的犯人,是天地會的餘孽。”
“那不是更該殺頭,以除後患?”
“那可不,偏偏因為是天地會,所以皇上考慮著是不是要特赦他,說什麼要以德服人,藉此拉攏江南士子的心。”
“啥!這簡直是縱虎歸山嘛!”
“很多人都這麼想,可是皇上就是不聽勸,我看他八成是愈老愈……”
“噓!”
這群打屁比打仗還要拿手的世家子弟們,總算沒那麼得意忘形,笨得沒注意到一旁沉默不語的雲鶚,平郡王府對皇室的忠心耿耿可是出了名的。
“嘿嘿,我是說皇上愈來愈心慈手軟,雲鶚貝勒你的看法呢?你覺得向悲風該不該死?”
雲鶚冷凝的吐出一句,“死有餘辜。”
那群打屁世子們一得到這個最具權威性的人的認同後,莫不都熱烈起來,當場便組成一個諫言小組,一廂情願的要請雲鶚當頭頭,說去服皇上打消釋放向悲風的心意。
雲鶚儘可能的沉住氣,雖然他恨不得立即跑到大牢裡,將向悲風大卸八塊,可卻又忍不住關心向悲風的生死,這一切——只因為橋小寒的幸福。
雲鶚來探監,讓向悲風相當意外。
“你是來宣佈我的死期嗎?”
雲鶚瞪著他那副正氣凜然的模樣,咬牙切齒的說:“當初我真該把你給殺了,省得給你機會繼續作亂。”
“我知道我欠你一份人情,但我不會因此就認為自己做錯了。”
“哼!”雲鶚又氣又無可奈何極了。“這個時候你還要逞英雄!你教小寒怎麼辦?我讓小寒跟你走,可不是讓她替你守寡。”
向悲風此時的感覺實在複雜極了,但是對雲鶚的恨,還不至於�蔽他眼前所見的事實——雲鶚是真心愛著小寒。
“小寒呢?”雲鶚終究還是問出口。
“我把她送回浣紗溪村了。”
雲鶚忍著怒氣質問:“當初留你一條性命,是為了成全你,而你竟隨後就遺棄她?”
向悲風不由得大笑,“我倒覺得當時遺棄她的人是你,而不是我。”遲疑一下後,他決定把事實說出來,“不管你信不信,小寒的心裡只有你。”
聞言云鶚整個人呆住,感到難以置信。
“她親口告訴你的?”他想到她那種食古不化的天性,說不定她是因為覺得自己已經失貞而配不上向悲風。他責怪的說:“她這麼說,你就真的相信?你是不是嫌棄她?”
“嫌棄她?”向悲風失笑,“只要她肯點頭嫁給我,我可以放棄一切,甚至是事業,像她那麼完美的女孩,即使曾被你佔有,但瑕不掩瑜,在我的心目中,她依然是值得用心去愛,只可惜她寧願擁著對你的回憶孤獨以終,也不願與我共效于飛。”
雲鶚倒退兩步,震撼的說:“為什麼她不跟我說清楚?”
看他那副心疼不已的模樣,君人有成人之美,向悲風鼓勵他,“你問我,我永遠沒辦法給你正確的答案,因為我不是她,反正你又不是不知道浣紗溪村怎麼走,何不自己去問她?”
雲鶚閉起眼睛,好像如此,那顆迫不及待的心,便可先飛去尋找伊人。
不過事實上他十天後才抵達浣溪村,並非他故意延遲,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