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的蹤跡。
短短几分鐘,當敵人的身影被成功捕捉到時,四周已經躺滿了屍體,放眼望去,除了驚詫張嘴、瞪眼的烏坦,凡匿,還有一名惶惶然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大漢之外,就是一身寬大白袍的俊美男子。
大漢渾身發冷,開始不由自主的打擺子。男子很美麗、很英俊,每一條線條都吸引入,淡金色的長髮,在月光下閃著冰冷無情的銀光,緩緩飄動。一身白袍潔白得刺眼,對照滿地的鮮血與屍體,更顯突兀。男子雙眸閃著紫光,令人看不出它們原來的顏色,冷酷的表情、抿成一直線的薄唇,一動不動地站在血泊之中。
軟劍微微斜指向地,豔紅的鮮血,沿著劍身往下滑,滴落地面。
“你可以說出你的目的了。”冰冷的聲音,自薩摩唇中流洩而出。
大漢此刻哪裡還說得出話來,能夠支援著不腳軟,就已經費盡他所有的力量了。他們主子當時並不是這麼說的啊!他沒有告訴他們,他們要對付的人有這麼厲害。不是隻是一個精靈人嗎?所有人都知道,精靈人擅長魔法,但卻不擅長近身肉搏戰,甚至也甚少大開殺戒,不是嗎?
見大漢驚恐的無法言語,薩摩似乎也不以為意,面無表情地走上前。
大漢見狀,雙眼恐懼的瞪大,拖著腳吃力的不斷後退。
薩摩的動作看起來很緩慢,但在他伸出空著的左手時,卻那麼準確的恰恰抓上大漢的頭顱。大漢以為,他就要死了,瀕死的恐懼,讓他無法剋制的扯開喉嚨駭叫。他已經遺忘,他的手裡還拿著武器,只要一舉,薩摩就將死在他的手裡,大漢什麼都忘了,只知道眼前這個人恐怖到,讓他想要即刻死去。
薩摩由著大漢嘶叫,扣著大漢頭顱的左手,罩著一層薄薄的黑霧。大漢的表情恐懼、扭曲,雙眼充血通紅、四肢抽搐,等到薩摩的手離開之後,大漢已經雙腳一軟,癱坐在地,接著,一灘水漬自大漢胯間暈開。
薩摩似是嫌惡的微微蹙眉,右腕一抖,劍光閃處,大漢終於完全倒下了。
殺完了這些人,薩摩總算覺得心情好了很多,不久前那些不知來由的煩躁,已經煙消雲散了。揮劍削下一名大漢身上的衣料,尋了張椅子坐下,薩摩珍愛似的仔細擦拭著軟劍。
見薩摩自顧自的擦劍,烏坦。凡匿本因為方才那一幕而湧上的恐懼,又隨即被驚訝取代。他發現他完全無法瞭解這個人,明明是個精靈人,卻有那麼冰冷,而恍似實質的殺氣,明明才冷血的殺掉十五個人,現在卻又似什麼都沒發生似的,靜靜坐著擦劍。
那種平靜自得的神態,根本無法與方才的冷血屠殺聯想在一起。入學以來,他雖然沒有太多機會與這個人相處,但是,他一直以為他是“認識”這個人的。渾身總是散發著冷淡,卻不威脅人的氣息,冷漠而不冷酷,不是嗎?
為什麼現在他覺得,眼前這人跟他之前所認識的那個人,根本不是同一個?是因為夜晚?還是,他根本沒有真正認識這個人?大人是因為這樣,才要他殺死這個人嗎?烏坦。凡匿看著拭劍的薩摩,神情不斷變換。
第二百七十九章 難眠的夜
烏坦。凡匿的視線,薩摩像是一點感覺也沒有,他一邊擦劍、一邊思索,方才自大漢腦中得到的訊息。接踵而來的事件,讓他沒有機會發現方才殺人之際,他已經不自覺的受到了魔王的影響,讓魔能主宰了他的情緒。
薩摩相信,一直有人守著帝國各個港口,等他一上岸便跟住他,這麼一想,薩摩又覺得,當初在伊闊利市身分稽核時,他透過的順利程度有點蹊蹺。
據大漢的記憶,這些人都是受僱而來,僱用他們的人非常小心翼翼,從頭到尾都是蒙面出現。究竟是什麼要殺他呢?薩摩仔細過濾起可疑人物。他並不怕,只是不喜歡,老是要處理這般瑣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