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法阻止,也不想阻止。我想世事可真不公平,有人與我睡了經年,還是學不會什麼叫溫柔,有人只跟我睡了一夜,前一剎還是個雛,連擴張都要我教他,後一剎竟然連床第間的小小情趣都無師自通了。
正在這時,我聽到不遠處的門“吱嘎”一聲,開了。
有人要進來!
我大驚失色,後穴一陣緊縮,哈丹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喘息。
接著,章棗的頭探了進來。
“陛下,您……”
“出去!”我面無血色,聲音都變了腔調。
章棗也被我嚇著了,從他那個角度是看不著我的,我卻看得見他。我看著他的頭卡在門縫裡,出也不是進也不是,苦著一張臉,顫聲道:“陛下,奴聽著您這裡頭……”
後穴仍舊緊緊窒著,身後人放緩了抽插的速度,彼此的摩擦卻比剛剛更加清晰。粗長的分身在我體內惡意地畫著圈,研磨體內最敏感那一點。那是我最不能被碰觸的地方,一碰,我所有的理智就都飛了。可是此刻,因為章棗這個沒眼力勁的,我的理智不能飛,只好苦苦支撐著最後一點清明,哪怕敏感點被不斷挑弄的刺激讓我尾音發顫,我也要虛張聲勢,拿出不容置疑的帝王威嚴喝道:“你出去!告訴所有人,沒朕旨意,不許進來!不管……不管聽到什麼,都不許進來!”
章棗呆愣楞地應了一聲,沒立刻動。他可能聽見屋裡文房四寶和許多藏書掉在地上的聲音,又聽見桌子椅子並我喉中發出的許多聲響,怕我遇到刺客,不敢出去。
我卻等不及了,我的腿在發抖,我的全身都在發抖,我大聲道:“滾!”
章棗嚇了一跳,一咬牙一跺腳,滾了。
我鬆了口氣,身後那人緩緩抽出分身,只留了個頭在我體內。就著這樣的姿勢,他把我翻了個身,正面朝上,一插到底!
我“啊”的叫了一聲,徹底把理智扔了。
我們在書桌上做了個徹底,白濁的精液滴在地上的名貴端硯上,黑白相間,如此冷的色調,我看著卻一陣陣發情。我抱著他不鬆手,兩腿緊緊纏在他的腰上,吻他下巴上那一點點胡茬,嘟囔著還要。他兩手託著我的臀,把我託在懷裡,就著彼此擁抱的姿勢,又是一番顛倒。交合的無上快感和情慾的浪潮已然將我浸透了,我不記得自己要了他幾次,等我回過神,我已經被他放在床上,渾身上下都佈滿了他的痕跡。
龍床寬大,他躺外面,我躺裡面,我枕著他的胳膊,他摟著我的腰。雖然累,然而情慾紓解後的滿足叫我心情舒暢,我抬手去戳他的乳珠,戳了兩下,那裡硬了,他低下頭,半是寵溺半是無奈地說:“別鬧。”
我笑:“哈丹,這些日子以來,你偷偷溜進朕的寢宮,看過朕幾次?”
哈丹的臉霎時紅了,要不是我枕著他,說不定他真能跳下床,找個地縫鑽進去,許久許久才窘道:“你……你怎麼知道這些日子我來過?我在你床邊看你的時候,你沒睡?”
我笑得打跌,把臉埋在他的肋側,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解釋道:“我猜的。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怎會一次都不來看我?”我頓了頓,摩挲著他的胸口又道,“下次不要鬼鬼祟祟的,萬一被侍衛看到,再把你當刺客逮起來。朕的寢宮後面有個小門,你從那裡進來,沒人攔你,他們見著了也會當沒看見。”
這是宮中的不傳之秘,若不是有這扇門,衛明如何能常常無聲無息入我宮中,再無聲無息的走?我實不該將這樣的機密告訴他,可是話說出口,我卻沒有一絲後悔。我賭哈丹是真的喜歡我,而不是想害我。何況若他想害我,床底之間,他只消把兩手往我脖頸上一對,我早一命嗚呼了。
哈丹卻不領情,哼道:“往後我不會再來了。”
“怎麼?”我訝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