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還要去‘那裡’呢?明明不是自願的?”悠二用下巴朝二樓侍奉部教室所在的方向努了努,問道。
“因為已經答應過平冢靜老師了,不是嗎?而且除了回家以外,我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一個人在教室會被拉著幫忙打掃教室;一個人在圖書館,看到那一對對不知道是學習還是要談情說愛的男女就想舉起火把;一個人坐在中庭看著風景,就會被說是怪人,噁心……啊,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比企谷可是說道做到的男人啊!”比企谷拍了拍胸脯,有些得意的說道。
就像是古怪的樂曲,音調和節奏從開始就一直往下掉,是悲傷的神秘園(一首鋼琴曲),最後又突然升了上來,又變成了命運(這個就不用多說了吧)似得雄壯與堅定,完全就是莫名其妙,中間滿是違和感與既視感。
聽了比企谷的話,悠二不禁扶額苦笑。
“某種意義上來說,能夠一臉自豪說出如此悲傷的話語的你,也的確夠男人了。”對面的比企谷,看起來還稍微有點小得意的樣子。
“話說,這樣孤零零的生活,你不討厭的嗎?”直視著比企谷的眼睛,悠二有點認真的提問道。
“嘛,我倒是不討厭這樣孤零零的自己呢,倒不如說這樣的自己,最喜歡了。能夠將時間都消耗在自己所感興趣的東西上,沒有人來打擾,再好不過了,不是嗎?”
“嗯,說的也是呢。”悠二稍眯著眼睛,凝視著比企谷的臉,之後又轉過了視線。
這時,兩人已經走到了特殊樓的門口,門口那重新修整過的玻璃大門在茜色的陽光下,反射出了耀眼的光芒,晃得兩人都有些睜不開眼了。
眯著眼走進特殊樓的走廊之後,過了好一會兒,被強光閃瞎了的眼睛才慢慢的恢復過來。
“我討厭這夕陽,看上去既有些晃眼,又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悲愴。”這麼說著的悠二,面對著牆壁,就像是對著牆壁發牢騷一樣,卻又像是對著身邊的空氣訴說著……
雖然比企谷做過不少這種事,像是教室沒人的時候對著空氣朋友說話啊;研究螞蟻入了神,結果喊了螞蟻爸爸啊;每天坐在自己房間書桌,面對著牆壁一邊不停的抱怨一邊在‘最討厭的人日記’上記下一些苦大仇深的人名啊……這些他都幹過
。但是在這種時候,再有其他人的情況下,顯然悠二說話的物件只有一個——就是他自己。
“是嗎?”比企谷有些無所謂的說道。
“相對來說,我到是挺喜歡朝陽,因為既富有活力,又能夠清醒大腦,是不是感覺很棒?”
“在我看來倒是一個模樣呢,畢竟太陽每天轉動的時候,早晨與下午的距離角度都是一樣的不是嗎?所以是沒有差別的吧。”
“額……首先,我想說一聲,轉動的不是太陽,而是地球,地球的自轉所以造成了是太陽轉動的錯覺。”悠二一臉黑線的吐槽道,“第二,實際上地球的公轉軌道是橢圓的,早上和下午與太陽的距離是不同的;第三,地球的赤道板和地球公轉的黃道板是有一個角度的,叫做黃赤夾角,再結合橢圓的軌道,結果早上和下午的太陽角度還是有變化;而且,就算早晨和下午的太陽角度是一樣的,清晨是經過一個夜晚,下午是經過一個白天,這兩者之間的差別也決定了溫度、溼度以及大氣的稀薄差距,這些最終決定了——早晨的太陽和下午的太陽是不一樣的。”悠二就像是舞蹈演員一般,用胳膊和雙手畫出一個個優美的弧線,為比企谷演示著,聲音也配合著他的語言時高時低,以此證明著他的論點。
——或許,他去當老師的話,應該很不錯吧。
一邊聽著悠二的講解,比企谷一邊想著。
“啊啊,其實沒什麼大的差別啦,都一樣,都一樣……哈哈哈”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