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經戰場早已麻木的他,為什麼還會尊從侍奉部的那個什麼鬼懲罰遊戲?
自詡孤獨大師的他,為什麼會同意那些現充之類的才會玩兒的遊戲?
……大腦中,所有這些的答案似乎都是曖昧不清,他的大腦似乎在逃避、在畏懼著什麼。所以,思考、分析之類的東西,都被拋在了一邊。
這裡所擁有的,他感覺有些溫暖、有些沉醉的不可思議的東西似乎正在讓他的大腦變得遲鈍、變得脆弱。
但是,他始終是比企谷——那個孤獨達人,就像草原中的一匹孤狼獨自生活到現在的他,本質是不會輕易動搖的,孤獨的本質和溫柔的接納,兩種意向的衝突在不斷的激化與膠著之中保持著一個微弱的平衡,脆弱,易崩潰的平衡。
“不過呢……今天早上哥哥工作時候的模樣真是帥呆了呢,連小町都差點著迷了哦,真的哦!——啊,這麼說的小町得分很高”
“……是嗎?我也覺得我今天的表現實在是酷!不被這樣的我迷住的人才叫奇怪呢。啊,說這句話的八幡得分也很高!”
“那算什麼啊!!”面對著超級厚臉皮的老哥,小町露出一副驚愕的表情。
正在這時,電磁爐響起了‘叮’的一聲,那是開水燒好的提示音,比企谷麻利的開始收拾起桌面來,然後將裝好沖劑的杯子放在上面,關掉了電磁爐的開關,任其‘呼呼’的散發著熱量。
“……不過,今天早上的事情必須感謝哥哥是真的呢”
然後,那隻胳膊緊緊環住了他的腰,彷彿擁抱似的把臉埋在他的後邊。透過面板感受那份愜意,自知越來越想打盹了。多半,今天是學不下去了吧,比企谷這麼想……但是,伴隨這樣的心境晚上想必能舒服地睡一覺吧。
“而且小町的分很高,對吧?”
“切,露陷了嗎”
小町這麼說完還是繼續環抱著他。從視窗吹來的涼快的風舒爽地吹過來的同時,也將水壺口井處冒著的熱氣不斷的帶向這邊。
“小町,小心離遠一點哦,現在哥哥要開始倒衝咖啡了吶。”提醒了一下笨蛋妹妹,比企谷把手伸向了裝滿開水的水壺。
“嗯”小町開心的這麼答著,聽話的離開了他的身體。
“但是呢……,太好了呢。能夠真正遇見”
“啊?什麼?”
聽到從背後傳來的小町的聲音,正在把水倒到杯子中的比企谷莫名其妙的問,衝入杯中的開水升騰起一陣陣蒸汽。
“你看啊,那位送點心的人不是嗎?哎呀—,太好了呢,哥哥。靠骨折認識了結衣前輩這樣可愛的人,還認識侍奉部那些可靠的前輩。”
……
比企谷就像機械一般保持著倒水的動作,無意識中進行的動作,混入了來自於內心的強烈的衝擊,所以……走樣了——開水被潑在了桌子上,有幾滴甚至濺到他沒有衣服保護的手上,冒出了熱氣。
“啊,哥哥你在幹什麼呀!開水都灑了……沒事吧?沒燙傷吧?”小町擔心的問。
“啊——嗯,沒事、沒事”轉回注意力之後,比企谷暫且將之集中於倒水這一工作上,連手上的疼痛也無視了一般的正常的衝著咖啡,不讓妹妹察覺出什麼異樣。
但是,等到他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跟小町道了別,端著冒熱氣的咖啡回到自己房間裡的時候——
剛才那傢伙說了什麼?由比濱就是送點心的人?
——思緒就如同開水般的翻滾起來,怎麼也無法停止
那隻狗的主人,就是由比濱?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認出我了?
……
其實那是一個很普通的事件,在比企谷高中入學的第一天,遭遇了交通事故。上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