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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六點左右,劇院裡的人便都各自散了。

江瑟下臺的時候,裴奕還坐在臺下,精神有些恍惚。

他看起來精神恍惚,彷彿大受打擊的模樣,在這裡坐了將近三個小時的時間,估計他也是等得不耐煩了。

“如果等得無聊,你應該先走的。”

江瑟拿了自己的外套掛在臂間,額間都見汗了。

裴奕伸手去接過她的包,他倒不是有多體貼,只是想到中午吃飯時江瑟兩次想要揹包走人的情況,怕她跑了。

“不是無聊……”他挽著小挎包的帶子挽在指尖上,心情有些低落,既是心疼她吃的苦頭,但卻又說不出口:

“走了。”

他等了半天,這會兒還沒有要與她分開的意思,江瑟看了他一眼,他低垂著頭,目光有些暗淡的樣子,整個人的氣勢都低迷了。

“怎麼了?”

兩人進了車庫,江瑟取了已經有些鬆散的頭髮放了下來,伸手去抓了抓,轉頭就看到裴奕還在看她。

他的眼神痴痴的,看得她有些頭皮發麻。

裴奕欲言又止,半晌之後,才問道:

“你還要再來嗎?我看他們對你並不好。”

她一來排演,哪怕並不是要最終搶了劇院裡這些人的角色,但沒有到開演的那一刻,誰都不敢確定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因此在溫剛安排她試演《風雪夜歸人》中的角色時,許多被她頂替試演的人難免都對她生出幾分排斥之心來,休息的過程中,劇院裡的人坐到了一邊,她自個兒拿著劇本坐另一邊,將她排斥得十分明顯。

他在臺下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中火燒火燎的,一時間心裡發狠,想要讓她來當女主角,把這些人都踹出劇院中,一方面又擔憂她會氣自己的自作主張。

下午看她排演這幾個小時,看得他心中跌宕起伏。

“我接了上嘉公司一部戲,侯西嶺編劇的《北平盛事》,但是我以前並沒有演過戲,所以演技不好,侯老師專門請了常老師教教我。”

他話裡的擔憂江瑟聽出來了,不由解釋道:

“常老師安排我在劇院裡學習一段時間,也是鍛鍊我,我當然會再來的。”

她伸手要將頭髮重新挽起來,包裡手機鈴聲卻響起來了。

江瑟將手一放,那頭髮又重新散落下來,披在她肩頭。

她轉頭去找自己的包,裴奕將她的包遞了過來,她才想起先前從劇院裡出來時,包就被他提過去了。

將手機取出來後,他看到江瑟拿的老式手機,手便握得更緊了。

電話是《第九十九封情書》劇組打過來的,《九十九封情書》是在一月上映,劇組打電話過來是提醒她,電影宣傳期可能會提前,大約在十一月底至十二月之間,可能會請她配合宣傳。

她歪著頭十分認真的與人對話,車廂裡並不大,她身上的香味兒彷彿無孔不入的侵佔裴奕的嗅覺。

他看著她白嫩的側臉,昏暗的燈光下,她的眼睛半眯著,睫毛又卷又長,一眨一眨的。

幾縷頭髮垂落在她胸前,他心跳越來越急促,‘咚咚咚’,幾乎壓過她細聲細氣的講話聲了。

裴奕壯著膽子,顫巍巍的舉起手來,去勾她那一縷落下來的頭髮,她並沒有閃躲。

他指尖碰到有些冰涼的頭髮絲兒的時候,他一雙腿都繃緊了。

這一刻裴奕的心情是十分的複雜。

他知道江瑟是誰,江瑟心中對於他是誰,也是心知肚明的。

自己在碰觸她的時候,她並沒有閃躲,證明在她的心裡,對於自己是並沒有防備與抗拒的。

可以前的他卻並不敢這樣做,甚至試都沒試過。

如果以前的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