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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來伴我過生日。

她這時走到我面前莊重地對我說:“生日快樂,Iloveyou!”我深深地在她額頭吻了一下。接下來我倆在那美妙的舞曲中跳起舞。整個舞場沒有別人,只有我們。此時,她對我說:“對不起,我遲到了!”我微笑地回答:“不!”——因為這樣的喜悅才更有意思。

舞曲終了。我拉著她的手,跑出了會場,跳進那輛敞篷的跑車,兜風去了。在這一時刻,四周的煙花散開了它那美麗花瓣,五顏六色,相互輝映。迎著風,她的長髮拂過我的臉,好溫柔!

此時,那彎似鐮刀的月兒似乎也露出微笑。

………【第五十一章 似真是真】………

我們永遠談不完的話題是和什麼樣的男生結婚生幾個孩子住所要不要給長頸鹿留下足以高貴的天頂。我們永遠談不完。我背對著你或是你把屁股朝向我。就這樣把渺小的事情成長為傷感的事情。傷感的事情等著成年來鄙視。而在那鄙視之前,我們披著黴菌一樣的斑點,在森林的角落裡眨悱惻的眼。青春不得勁。我們各自擰各自的毛巾。

因為在開始前我喝了整整六杯白開水,所以估計會把文章寫得比胃液更平淡——它一直勤奮地希望能溶解掉一點什麼,一點也好,雖然總是會可憐得留一快結石。其實這篇《降與積》才是遠遠更平淡的。沒關係,有助我的消化。故事是關於兩個女孩子之間的友誼。看這畫風依然是與《AFTERNOON》同脈同宗,當然比起它前後略顯猥瑣的篇章而言,這《降與積》除了純潔外我想不出別的形容詞了。更何況它有它友誼地久天長的主題。友誼真是地久天長麼,那只是愚蠢人善良的願望。換作是還沒來得及傷痛的小孩,只渴望這一刻她,如果下一刻也有那就更好,下下刻能不能也一樣?女生神田就是這樣不想太貪心。為什麼不貪心——當事情發生在兩個好端端的人之間,我們就應該卸下**的翅膀。揣度別人的心思實在是徒勞無功的白費力氣。你的三分田在這裡,我的在那裡,中間一樣被王母娘娘用釵子劃出界限。即使仰慕你,那也只是被撒進蘿蔔地的一把糞土。神田應該明白這樣模糊的道理,比較會寫作的人想得也多也複雜也低調,當老師推薦她的作文參錄區裡的選集時。神田隱隱看見和香子淡色的長頭髮,冷漠而孤立無援的樣子。和香子是自小學起就和神田同班的人,家也住得近,用眼睛估計一下也就兩三百米吧,跑跑幾十秒種就行了。可是神田跟和香子在一起一直是看也不看彼此,更不用說聊天了。虧她們從小就在一起。但是,從小在一起又怎麼樣,沒人在我們睜眼的那一刻就強迫要和貼近的人示好。

神田不想示好,她只喜歡一個人安靜地待著,寫文章,偶爾看見自己的胳膊與和香子的打一個空間上的交叉。故事是用倒敘手法講述的,一上來神田與和香子在房間裡說話,說到神田另換的假牙。小小的女孩居然就有假牙了,真叫笑話有點捱不了藏不住。然後神田開始回憶,背對著和香子,想到那天老師把她找來說要推薦神田的文章推薦錄入文集。班裡傳來一片誇張的讚美聲,神田眉毛藏在劉海下面,很安靜地回去了。和香子在一邊和朋友開大聲的玩笑。所以說,即使我們是親姐妹一個人病倒需要另一個血液,但世界就是這樣截然不同地將人互相區分。不能強求,不能強求神田與和香子在一起。上體育課的時候神田被其他女生故意地用排球砸得暈暈呼呼,和香子在神田身邊一屁股坐下來。神田也不詫異,她聽見和香子說:“她們是欺負你總那麼沉默。”“沒有關係。”神田說,然後她站起來走開,“沒有比和香子你對我的傷害更重的了。”那時候我看得有點搞不清楚,明明兩個以陌生互相形容的女孩子,怎麼就會突然有了所謂更重的傷害,在哪裡。在哪裡。神田與和香子從小就離得很近,無論是學校或是家庭,小時候和香子總往神田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