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都出現了三個O形。難道我說了什麼很離譜的話嗎?好象是哦,這年代改嫁好象是很不光彩的,而且我做為女兒請娘改嫁真的有些離譜耶。
“諾兒,你想通了?”我?我有什麼想不通的?“那好,娘這就開始張羅!思巖,到李嬸家去,請她來一趟。她跟我提過好幾次了,我都託辭了。現在諾兒既然有這個想法,就趁熱打鐵吧。”
啊?李嬸可是我們這裡有名的業餘媒婆,成功率很高的哩。原來娘早就有打算了,我還真沒看出來。“娘,是哪一個啊?”
“其實你認識的,也就是因為你認識,怕你不同意,以後兩人見了面沒話說,所以娘一直沒有明確的答覆李嬸嘛。就是在後山種茶的阿牛,你們不是一起在劉伯那兒幫過忙嗎?那孩子能幹踏實,肯吃苦,以後一定能過上好日子的。”娘說著說著眼角唇邊溢位了笑意。她臉上的三個O已經轉移到我臉上了——這回真的離譜了!
“娘,這也太……阿牛太年輕點兒吧?”
“你胡說什麼呢?難道找個半百老頭兒不成?再說他還比你年長兩歲呢。”
“我知道啦,可是這麼年輕做我後爹,我還真得適應適應。阿牛也真行,什麼時候打動了孃的芳心呢……喂喂,你們不要那樣看著我,我沒說不同意啊,我只是吃驚。只要娘高興就成,到底是孃的終生幸福嘛。”我話音還沒落,就只見一團黑影撲面而來,把我打個正著!還好那東西是軟的,不然我的臉就一馬平川了。突然胳膊也生痛了一下,我“哎呀”叫了一聲,委屈地看著思巖:“幹嘛擰我啊?”
“還問!明明是說你的親事,扯到娘身上做什麼?你看把娘氣的!”
漂亮的紫晴MM已變成了紫臉老妖。
“哎呀娘,你消消氣。我剛才說的都是真話,你看你這一病,只有兩個女兒守著,再貼心,也比不上夫妻同心嘛。女兒真的是為孃的將來著想的——喂!有話好好說啦,不要總是使用暴力呀!”我一邊口頭抗議,一邊開始抱頭鼠躥。由於方向感不好,一頭撞在了牆上,折回身從門口出了出來,就直接衝進了我和思巖的房間,剛想喘口氣,耳聽得娘說:“思巖,把死妮子拽回來!”
“嗯!”
不好!我忙往院子裡奔。思巖緊跟出來,追著我在院子裡跑了好幾圈。就在我的手觸到院門,準備越境潛逃時,脖領子被抓住了。於是,常任董事思巖小姐將被擒獲的我交給了董事長處理。
我跪在地上——不錯啦,沒跪釘板——向娘一個勁兒的解釋:“娘,我絕對不是故意氣你的,我發誓!若我李思諾今天是有意跟娘做對,就心想事不成,嫁個糟老頭兒!”
“行了,你個烏鴉嘴!。”娘還是很氣的樣子,不過臉色已經好多了。“不許在胡說八道了。正正經經的,說你的婚事。阿牛,比印堂給人的感覺安穩得多。畢竟我們小門小戶的,不要攀什麼高枝了,弄不好只能把自己率痛!”
“他算高枝啊?一個落破公子哥兒!”
“落破?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你我並不知道他家以前多大的底子。現在又落破成什麼樣子。若他真的就淪為市井小民,卻還保持了權貴的習慣和架子,豈不更可怕?”
“娘,他不會啦。這一段時間你不都看到啦?”我為印堂辯解。
“一個月,能看到些什麼?而你要面對的是一輩子。差距太大了,他也一定會妻妾成群,你又怎會甘心做小?諾兒啊,不要自尋煩惱了!”
做小?我當然不能做小!而且也不允許別的女人給他做小!可是,可是,我咋覺得底氣不足哩?
“是啊,娘說得也對。雖說你們現在是兩情相悅,可以後呢?你要面對他的一切,你都做好準備了嗎?此事還是從長計議的好。”思巖,你到底是哪撥兒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