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頭,疼得都站不直身子了,馬上伸出手來要扶她。卻又猛地停住了,看了看已經遠去的四哥的背影,料想思諾是因為看四哥而撞上了柱子。鼻子裡哼了一聲,繃著臉喝道:“你還真是呆頭鵝啊,走路都不看前面的嗎?”
“你才呆頭鵝呢!人家撞得疼死了!”思諾忍無可忍,含著淚頂了回去。
“你還頂嘴!還瞪眼睛!”
“我、我沒瞪,我是看路呢,免得再撞上。”思諾到底有些底虛,怕被認出來,也怕得罪了皇帝的兒子,自己更沒出路。索性又垂下眼皮兒。
“哼,你少分點兒心,哪裡會撞上?就專心盯著爺的靴子,跟著走就行了。”一會兒在路上,還不定會遇上哪位兄弟,可不能讓這小花心再四處亂看了。
“是,知道了。”思諾老大不願意。幹嗎要盯著你的靴子看?明牌麼?不過應該是純手工的,料子也不錯吧,好象是鹿皮的,放到現代得值點兒錢吧。他的腳不小啊,人可不大,脾氣也臭。嗯~~~~不知道腳會不會比脾氣還臭,偶要伺侯他呢,說不定還得給他洗腳……就算不用親自動手,怕也得在旁邊站著吧?
想著,思諾皺起眉頭,聳著鼻子,彷彿真的就有股異味冒了出來。。
“十二哥好。”
“好,十四弟。”
“嗯~~~咳咳!”胤禎使勁咳了兩聲,終於把正在研究“貴足奧秘”的思諾喚了過來,可是思諾只顧著想自己的了,並沒聽清他們間的稱呼,現在要請安,也不知怎麼說好。只好又低了頭,福了福身,結結巴巴的說:
“啊~~~爺、爺吉祥,奴婢給您請安了。”
“你的魂丟了麼?沒聽見我喊十二哥麼?爺吉祥爺吉祥,誰知道你在給哪家的爺請安?!”胤禎劈頭蓋臉的訓斥起來,思諾又委屈又生氣,可又不敢說什麼。
“好了十四弟,她是新來的吧?你這樣發脾氣,會嚇壞她的,就更不知所措了。”
就是嘛,這個十二爺多明事理,怪不得人家排十二你只能排十四!思諾悄悄拭去眼角憋出的一滴眼淚,低頭看著那四隻腳。他們的靴子怎麼樣式都一樣啊?黑不拉嘰的沒個性,連衣服也差不多,一樣的袍子色,一樣的滾邊兒,就跟制服似的。老康分得清這些兒子麼?會不會讓他們胸前帶個編號啊?象這秦夏,當然就是14號了……“要死要死”啦,二哥你的排號可不大吉利啊~~~~
思諾想著不覺又笑了,當然,是無聲的,但是嘴角已經快到耳根兒了。
“走啦,又發呆!”胤禎猶帶怒氣的聲音砸了過來。
“是。”思諾慌忙拋開了不著邊際的臆想,聽到兩位阿哥已互相道別,忙緊趕兩步,繼續跟著那雙沒個性的黑靴子走了。
“咦?姑娘,你有什麼事嗎?”
一直悶著頭走路的思諾,險些撞上突然停下的黑靴子。聽著聲音不對,抬頭一看――天!怎麼是十二阿哥?思諾驚異地張大了嘴巴。
“你……不是十四弟那邊的嗎?怎麼跟到我這兒來了?”胤祹為人隨和,又喜參憚,少與人爭是非,因此很少發火。此時他正微笑著看這個有些糊塗的秀女。
“我、我是德妃娘娘派到十四爺那邊的。可是、可是……”可是我怎麼跑到這兒來了?都是那沒個性的黑靴子惹得貨!這回不知會被那個“要死”的秦夏罵成什麼樣子了,思諾急得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她倒不怕被人訓,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尤其是秦夏,明明和自己一般大,卻偏偏一幅我是老大我怕誰的樣子。想當初在杭州,和同齡的男孩女孩鬥嘴吵架,哪一回不是自己把他們擠兌得人仰馬翻、全軍覆沒?可自打進了北京城,就黴運連連,如今連耍嘴皮子都要被人壓制,真好比喝口涼水都塞牙啊。
胤祹看她要哭的樣子,只當她是害怕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