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分像,永順有三分像,八成她就是那個女孩。
“你認識我爸?”嗯,我們是朋友,你媽呢?”
她有點好奇,打量起眼前的人和熾揚有幾分像,難道他是熾揚的父親?他找媽有怎麼事嗎?不管怎麼樣,都要好好地表現表現,讓他留下好印象。所以她很熱情地引領著,“你找我媽?我媽在樓上,我帶你去。”
“謝謝!”安東順隨著季靜穎向季丁氏別墅走去。
“你先在這裡稍坐會兒,我去喚我媽。”季靜穎進了廚房喚陳媽泡壺茶,自己則向樓上走去。
顧東城並沒有坐下,他開始打量起桌內的裝修,富麗堂皇的,沒有什麼特別,這不是珍喜歡的裝修風格。她喜歡簡單、乾淨、柔和的裝修風格,顯然是丁惠容再造的裝修風格。
一如丁惠容一樣的張揚、浮華、虛榮。他來到窗前,背手而立,開始把目光投向窗外,他的眼神深邃悠遠,透過落地窗,望向窗外的那個花園,望向那株白玉蘭樹。
他嘆了口氣,白玉蘭樹,四季長青,枝繁葉茂,而你卻不在了。那片片綠葉永遠都向上仰望著,永不低頭的倔強,無論是在風中,還是炙陽下都一樣的靜美、落落大方。
“伯父,我媽來了。”季靜穎挽著母親的手一起下了樓。
那個高大的背影,是如此地眼熟,他是……他是……
聞得身後的呼喚聲,他驀然地轉身。丁惠容就在瞥見來人時,面色微微一變,竟然真是他,顧東城。
她開始打量起顧東城來,曾經俊逸的臉龐,經過幾十年歲月的洗禮,有了些許滄桑,古潭般的雙眸,依舊是那麼的充滿著爆發性的力量,一如當年的冷厲。
不愧是曾經上海、廣東兩地的黑道霸主。即便是老了,即便就是那樣靜靜地站著,也能讓她感受到那股氣勢和張力。
端著茶水的陳媽就在瞥見顧東城的剎那,愕然了片刻,“顧少爺!”
“陳謹,多年不見了,你還是老樣子。”
“謝謝顧少爺,惦記,老了。”陳媽硬嚥了起來,為顧東城泡了杯茶,便轉身向丁惠容遞上她的專用水。
170如臨大敵
顧東城飽含深意的眼神瞥向她,幽深的眸光中閃過一抹洞悉的精光。
丁惠容永遠也不會忘記,那一夜,他勾起唇角,剛毅的臉龐更新增幾許莫名的陰鷙,緊緊地盯著她,似要將她活剝了,那一幕,在她的腦海中重現,她握緊了那個杯水,手心燙得通紅,身體卻冰涼似水,沒有一點溫暖。
想不到幾十年,顧東城那把老骨頭還硬朗著,一向神龍不見首的他,竟會再次回到了上海。她本想把靜穎那個丫頭許給顧熾揚,如果這樣的話,兩家人的關係,就會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不,準確地說顧東城就不會一直盯著自己茆。
結果靜穎那個不爭氣的丫頭,竟然敗給了沈夏薇那個狐媚子,她簡直快被氣吐血了。
顧東城的聲音淡淡地,“好久不見了,丁惠容。”
“伯父,你是熾揚的父親嗎?”提到熾揚季靜穎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光亮。
不難看出這個小女孩對揚兒有很濃的情意存在,像他這樣一個閱盡千帆的人,一眼就看出季靜穎對顧熾揚的那種情愫,一點也不奇怪。
季靜穎喜歡揚兒,他的腦子中閃過一個片段,昨日重現,心裡不經嘆息著:真是冤孽啊!“熾揚是犬子。”他靜靜地應了聲。
季靜穎怯怯地問:“伯父,很久沒有看到熾揚,他還好吧?蚊”
“他不好,他很不好。”顧東城道著,目光從未從丁惠容臉上移開過。
季靜穎開始緊張起來,“伯父,熾揚他發生了什麼事?”
顧東城淡淡地道:“沈夏薇生命垂危,他能好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