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打交道的經驗,本能地就覺得恐怖。
說句題外話,其實修院裡的安保,比捕房的差役,要和善得多,折磨人的手段也少。
“你們若是不肯搬走,那就可能是醞釀著第二次刺殺,”李永生淡淡地發話,“好好想一想……記住了,我現在又在給你們機會。”
這裁縫夫妻很討厭,但終究只是小市民的市儈,他不願意多叫真,但也不想放在眼前噁心自己,索性攆走就是了。
女人還待哭天搶地,男人卻是一把拉住了她,直起腰來,跪在地上直勾勾地看著對方,“李公子既然這麼說,那我們搬就是了。”
“嗯?”肖仙侯眉頭一皺,不高興地發話,“我看你這樣子,好像是心裡有點不滿?”
他真的不是咄咄逼人之輩,可是他現在的心情,實在太不爽了。
“不敢不敢,”男人耷拉下眼皮,根本不敢對視對方,扯著自家老婆,慢慢地退出了房間,然後一路小跑下樓了。
女人跑到樓下,還低聲埋怨夫君,說你為啥不多懇求一下?經營了四五年的地方,就這麼放棄,實在太可惜了。
手藝活講的就是口碑,換個地方經營,所有人脈又得重新積蓄了。
男人卻是惱了,說若不是你這婆娘貪圖那點小錢,直接交了房租,哪裡有那許多事?
說著說著,夫妻倆居然廝打了起來。
李永生三人在樓上,將樓下的動靜聽得明明白白,也是有點啼笑皆非。
坐了一陣之後,胡漣望說我去買些外賣回來,慶賀老四度過這一劫,肖仙侯卻是表示,哪裡用得到你出錢?今天算我的。
正爭執間,樓下又走上一人來,卻是景教諭。
他去參加了頒獎典禮,領了獎牌和證書回來,還有一百塊銀元。
證書和銀元,都是要交給李永生的,不過這獎牌,他支支吾吾地發問——能否由修院來保管?
李永生是真的無所謂,不要證書都行,於是就表示:我先看一看這獎牌可好?
獎牌其實就是一塊普通的木牌,不過似乎是用紫槿做的,巴掌大小,若拿出去賣的話,大約也能賣一塊銀元左右。
不過這紫槿一入手,李永生就是一驚:竟然從上來傳來一股淡淡的氣運!
他頓時就明白了,這是來自於本方世界的認可:雖然這個徵文只是即興的,並不是常例,但好歹也是一郡的頭名,當然涉及氣運。
如此一來,李永生可就捨不得輕易交出了,於是就問:我把玩幾天可好?
前文說過,他在上界是靈脩,雖然對氣運之事知道得不少,但終究不是科班出身,尤其對這種比較低階的知識,他並不清楚——觀風使也不是無所不知的。
所以他想把玩兩天,摸索一下其中的規律。
當然,若是能幫助他加快收集氣運提高修為,他也不介意在手裡多留一陣。
景鈞洪也就是一問,見他不捨,也就不再多說,反倒笑著表示:這一百銀元,我給你領回來了,你得請客啊。
一百銀元到手,李永生在修院後幾年的費用都有了,學校給他的門面房,接下來也能正常經營了,錢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了。
第四十章 手尾
李永生從來都不是個小氣的,請客當然沒問題,咱買上點東西,去荷塘自己燒烤吧。
再把書社的人也叫來,大家一起開心。
修院裡禁止學生起灶,但是有教諭帶頭的話,那就無所謂了。
景教諭也想答應下來,難得年輕一次嘛,不過最後,他還是建議說,不如在二樓的房頂搞吧,這裡雖然是修院的,卻是修院外圍,也不用擔心有人來掃興。
當天晚上,在李永生的門面房屋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