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堅決反對的,”宋嘉遠很明確地表示,然後,他就順便代表了一下其他人,“趙院長和孔總諭也這麼認為……你們看,李永生這不是回來了嗎?”
李永生躲在屋子裡,只露出個臉來,跟大家見一下,這還是化了一下妝,否則修生們鐵定炸鍋了。
此刻已經是五月底了,雖然還是連陰雨下個不停,但大家也都是短袖短褲的打扮了,他身上的道道血痕,足以點燃火藥桶。
“宋院長你啥時候能代表趙院長了?”人群中,竟然傳來了不和諧的音符。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院務室的李室長,他抱著膀子,冷冷地發話。
“我正要找你問點事呢,”宋嘉遠呲牙一笑,然後喝令一聲,“安保,將此人拿下!”
安保們登時目瞪口呆,宋院長確實是頂頭上司,但是……李室長是趙老大的紅人啊。
“我看誰敢?”李室長尖聲叫了起來,虎視眈眈地四下看著,“不想要飯碗了?”
他沒跟著去,巡薦房又將所有人都帶走了,還封鎖了訊息,他根本不知道,李永生怎麼能回來,他知道的是,自己代表的是趙院長。
“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這麼囂張?”宋嘉遠冷笑一聲,“你說出來!”
今天上午的事,對他的刺激太大了,往日在博本院說一不二的趙平川,面對那樣的局面,竟然連句話都不敢說,膽子還沒有他和孔總諭大。
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我為什麼不能取而代之?
“宋嘉遠你算什麼東西?”李室長臉上的肌肉,不住地抽動著,“跟趙院長相比,你算個屁!”
這廝除了拍馬屁在行,其他真的是提不起來。
宋嘉遠根本不理他,側頭看一眼孔舒婕,“孔總諭?”
“抓起來,”孔舒婕一擺手,淡淡地發話,“院務室最近,實在有點亂七八糟。”
孔總諭在本修院的地位,十分地超然,雖然趕不上趙平川,卻不是宋院長比得上的,尤其需要指出的是,安保們的老大,就是孔總諭手下兩大幹將之一的谷隨風。
李室長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沒命地掙動著,卻還是被抓了起來。
不過很快地,他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孔總諭和宋院長只問他一句話:那天在趙院長那裡,三個人商定,要請孫巡薦使出面的訊息,是誰透露出去的?
李室長當然否認,說我完全不知道你們當時談了什麼——我離你們很遠啊。
再說了,就算透露出去又怎麼樣?我還能不讓孫巡薦使去?
那兩位很直接地指出,問題是這訊息傳出去之後,李永生在不到三天的時間裡,就被抓走了……孫巡薦使根本沒時間來咱修院!
李室長報之以冷笑:被抓走又如何,這不是回來了嗎?
若不是早被抓走,他能落得一身傷回來?孔舒婕冷笑一聲,你知道不知道,他差點就沒命回來?
那關我鳥事,李室長的臉皮,真的是比城牆還厚了,反正他是打定主意不認賬了。
官府中心機深沉之輩極多,但是奇葩的蠢貨也不少。
事實上,李室長並沒有大家想的那麼愚蠢,他只是知道,身為趙院長的親信,有些事情必須由他來做,有些事情必須要由他來承擔。
不如此,他又如何在趙老大面前,體現出自己的價值?
當狗不要緊,怕就是怕連當狗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這一次,他必須咬死了,不給院長大人添麻煩——反正趙老大是看不慣李永生。
你可以不承認,孔總諭一扭頭,對著宋嘉遠淡淡地發話,“我建議,李永生受到的折磨,在他身上挨個過一遍。”
“你敢!”李室長叫了起來,他有擔當,並不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