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進多少水,才能覺得人家會心向中土?”
化修真不是好忽悠的,一神教的國家,指望他們放棄信仰和修煉方式,投奔中土,實在有點一廂情願了。
蠟黃臉中年人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頓了一頓才發話,“肯定是有的,這個我不方便說,不過……總要試一試的吧?大家忍一忍,也是相忍為國。”
“你真不害臊啊,”李永生火了,“你要相忍為國,那自然由你,憑什麼你要求我們黎庶,也相忍為國?提這個要求的時候,你徵得我們同意了嗎?”
蠟黃臉看他一眼,淡淡地發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這種大事,朝廷決定就行了,你一個小小本修生,也敢質疑,你配嗎?
黃院長也冷哼一聲,“大事不與眾謀,懂嗎?”
“是啊,與眾謀的時候,就是要交稅了,”甄老陰陽怪氣地說一句。
其實他本人,以前也是支援大事不與眾謀的說法,但是自從被乞骸骨之後,在朝廷裡出不了聲,他就一肚子火。
黃院長卻是不敢得罪甄老,少不得訕訕一笑,“甄老說笑了,黎庶中賢愚不齊,更有不肖甚或大惡之徒,不敢與眾謀,還是相忍為國的好。”
李永生聽到這裡又火了,“合著我今天沒忍,就是不對了?”
“那當然了,”黃院長理所應當地回答,“你本是無依無靠一孤兒,朝廷養你這麼大,自該報恩才是,有外國友人阻路,你離去便是,為何要挑釁,為何要罵人?”
有關部門辦事,還果然快捷,短短一個上午,竟然弄清楚了他的來歷,想必用了不少傳訊石,那可……也是民脂民膏。
“我靠了自己雙手活過來的,為何要感激朝廷?”李永生氣得笑了,“沒錯,朝廷給了我一個安定的環境,但是……”
他一指自己臉上的傷疤,“你當安定的環境裡,就沒有強取豪奪了?”
蠟黃臉對此人臉上的傷疤,也有所瞭解,少不得哼一聲,“不懂忍讓,少年人,你實在有點過於狂妄了。”
李永生呲牙一笑,“少年不狂妄,莫非等到老了才狂嗎?”
“噗”地一聲響,原來是甄老的一口酒噴了出來,他笑眯眯地衝著李永生伸出個大拇指來,“小子,你很合我的胃口,我也曾年少輕狂,卻還不如你。”
“總之呢,今天這件事,就此作罷,”蠟黃臉淡淡地發話,“追究下去對誰也不好,以後做事之前,多想一想。”
“怎能作罷?”李永生一拍桌子,眼睛一瞪,“若不是我身手還算矯健,早就被對方斬做兩段了,你們就是這麼保護黎庶的?”
“你總是沒死,”蠟黃臉淡淡地看他一眼,“該避讓的,你得避讓。”
“我知道避讓他嗎?”李永生的聲音,越發地大了,“你有關部門覺得他該被保護,你們為什麼不派人來保護?要我對一個說鳥語的外國人屈膝?對不起……我做不到。”
“沒錯,”孔舒婕很乾脆地點點頭,“博本院培養不出來軟骨頭的修生!”
這話卻是連朝陽大修堂都罵進去了。
“是這個道理,”於老院長點點頭,他的臉色很不好,“我不管本國外國,修生就該有個修生的樣子,若是你有關部門強行要保護,我們也沒話,就是三個字……派人來!”
這要求再正當不過了,你們覺得他重要,派出專人來保護,要不然任他這麼跳騰,算怎麼回事?
蠟黃臉和黃院長登時語塞——派人過來的話,還能低調嗎?
接下來,兩人也沒臉再留著了,匆匆告辭而去。
於老院長也不想再待著了,今天的事兒,讓他真的很沒面子,於是他對著孔舒婕點點頭,“姓黃的自有我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