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說了,當初你跳級,帶你去朝陽插班,都是她一手安排的……還有哪個修生,有這種待遇?”
李永生嘿然不語,心裡想著如果真是教化房身份的話,倒也……不是不能考慮。
接下來他要行使的,是觀風使的職責了,這職責跟教化房的重合度,是最高的。
就在他琢磨的時候,店家已經將酒拿了上來,孔舒婕抬手倒了一大甌,一飲而盡,然後又倒了一甌。
景鈞洪見狀,嚇了一大跳,忙不迭伸手攔住她,“總教諭,這才是午時,下午還有活計,不能這麼喝,吃點菜先。”
“喝多一點,我就更好跟他張嘴了,”孔舒婕伸手去端青色的酒甌,“不要攔著我。”
“永生!”景鈞洪提高聲音,很不滿地看著李永生。
張木子本來安心地看熱鬧呢,見他們一定要將李永生送進官府入職,也有點不高興了,“郡教化房有什麼意思?不如安排他去教化部好了……是吧永生?”
李永生苦笑一聲,心裡也清楚,張木子是不願意見自己入官府,於是點點頭,“教化部……倒是可以考慮,我打算全國走一走。”
“休想,”孔舒婕一口乾掉了一大甌,一邊又去拿酒壺,一邊很乾脆地回答,“且不說我有沒有能力運作他到教化部,就算將人弄進去,我怕也是白白便宜了朝陽大修堂的研修院!”
教化部在順天府,朝陽大修堂也在京城,她可是知道,朝陽也在惦記李永生呢。
張木子聽到這話,也沒了脾氣。
眨眼之間,孔舒婕就灌了三大甌酒下肚,一口菜都沒吃,幾十息的時間,她的臉上就泛起了紅暈,眼神也開始變得迷離。
李永生知道,到了司修的修為,一般的酒還是能運功逼出來的,很多人喝酒,就是為了追求那種微醺的感受。
見到總教諭拉下臉皮這麼玩,他也沒了脾氣,只能嘆口氣,“我考慮一下……可以吧?”
“不用考慮了,”孔總諭一擺手,大著舌頭髮話,“你有什麼要求,只管提,要是實在不願意上研修生,那你給我立個承諾,以後想上研修生了,只能在博本上。”
“這恐怕不妥吧?”景鈞洪開始反對總教諭了,“待他回了京城,朝陽沒準能開出更好的條件……就算現在,人家都有意幫永生辦理轉院了。”
怪不得他倆如此著急,原來是大修堂發來了協商函,希望在本院插班的李永生,能將學籍關係從博本院轉到大修堂,那麼結業之後,李永生就算是出身朝陽的了。
這並不奇怪,真正的人才不管走到哪裡,都會遇到哄搶。
“轉院?”李永生的眉頭先是一揚,然後沉吟一下,微微頷首,“那行,我在博本院上研修生。”
他是考慮到,自己若沒有定下此事,回了朝陽,估計還得受到類似的折磨,別說武修總教諭張巖,醫修的王總諭,也是恨不得將他弄到醫修那裡。
更別說還有中南醫修院和中北醫修院,也是對他虎視眈眈。
他若在博本院上了研修生,也能讓這些人死了心——起碼博本院會替他抵擋。
朝陽大修堂的公關能力,還是挺令他頭疼的,他不是拒絕不了,實在是對方能動用的資源太多,他總不能對所有人都繃起臉。
“這就對了嘛,”孔舒婕大笑一聲,抬手拍一拍他的肩頭,“有什麼要求?你只管說。”
“沒什麼要求,”李永生想一想,試探著問一句,“基礎科目,能不能集中測試一下?”
“沒問題,”孔舒婕醉醺醺地點頭,“只要你有信心能過,提前測試沒問題,不過你要是過不了,到時候別怪我笑話你。”
李永生笑了起來,“我這人臉皮薄,最怕別人笑話了,所以不會給任何人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