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城市的流民增加,卻是因為荊王的人馬開始調動了,也出現了越來越多的徵召,甚至已經對郎中等職業,下了禁足令,並且透過徵收執業押金來管理。
禁足令就是不許郎中出城,你若是敢悄悄出城,一旦被發現,你的押金就不要想要。
而且押金收得極高,沒錢交押金也無所謂,可以拿藥材抵押,藥材不夠的話,還可以拿房契之類的做抵押。
這顯然是擔心郎中離開城市,做了流民。
而郎中是做什麼的?是救死扶傷的,一旦發生戰事,就需要大量的郎中。
事實上,不止是郎中,不少糧店也接到了通知——近期不得將糧食大量出售。
一切的跡象都表明,荊王發動在即了,一股濃濃的戰爭氣息,籠罩在了三湘郡上空。
城市裡的居民們也待不下去了,有不少訊息靈通的人知道,荊王放棄對忠義縣的圍堵了,於是攜家帶口地趕了過來。
甄美女直接找上了李永生,“你要小心了,荊王對雷谷的怨氣,可是很大的。”
李永生有點哭笑不得,“你可真的想錯了,荊王絕對不敢開闢第二條戰線。”
甄美女挑唆失敗,只能幽幽地嘆口氣,“你還真相信他的承諾啊。”
李永生搖搖頭,“你完全搞反了這件事的因果,不是我相信承諾,而是他利用承諾,捆住了我們的手腳。”
甄美女不但長得漂亮,智商也絕對夠用,聞言她就是一怔,“你的意思是說,跟玄女宮和解了,所以他沒有後顧之憂了?”
“大概……就是這麼回事吧,”李永生點點頭,若不是因為如此,也不能解釋,為什麼荊王府對山口附近的治安那麼上心。
對荊王來說,玄女宮雖然不干涉紅塵事務,但是他要起事,三湘境內的玄女宮,卻是他無法忽視的龐大勢力,這個影響因素,必須要考慮進去。
所以雷谷的事情,就是個很好的契機,荊王府服軟了,但是同時,他們也保留了自家遇襲之後,追究雷谷責任的權力。
換句話說就是,這一次服軟,換取了玄女宮的不出手,是徹底地解決了自家的後顧之憂。
甄美女聞言,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還可以這樣?那玄女宮這一次,豈不是助紂為虐?”
“你這話說得奇怪,”李永生身後傳來一聲冷哼,趙欣欣現身了,她的臉上,帶著明顯的不豫,“我玄女宮起碼安置流民了,莫非像我那天家哥哥一樣,不聞不問就好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甄美女忙不迭地搖頭,“我是說,荊王府這一次,明顯是算計了玄女宮,你們……忍得下去?”
李永生和趙欣欣嘿然不語。
良久,九公主才輕哼一聲,“玄女宮原本就不該介入的,我那王叔……不過是小聰明。”
她這話說得也沒錯,但是不管怎麼說,被設計了,這種感覺實在不能讓人愉快。
甄美女見他倆雖然情緒低落,但沒有被自己的言辭所打動,於是退而求其次,“那你們能否將雷谷,經營成一個大號的我們酒家?”
趙欣欣聞言,眉頭又是一皺,“什麼大號的我們酒家?”
李永生卻是猜到了對方的思路,淡淡地發話,“她是求庇護。”
“沒錯,我是求庇護,”甄美女很乾脆地點點頭,“我的同仁,做的都是九死一生的工作,我希望他們在走投無路的時候,還能找到一處避難所。”
趙欣欣淡淡地搖搖頭,甄美女的心,頓時就是一沉。
哪曾想,九公主說的是,“你這個比喻,非常不恰當,我們酒家是賺錢的,而雷谷是賑濟的場所,你的同仁可以來,但是,他們是流民,不是主顧!”
甄美女哪裡會計較這點小事?聞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