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來,一副等著上菜的模樣,就連不遠處的王志雲,她倆都直接無視了。
總算是張木子識得任永馨,招手要她過來一起坐。
公孫家的人直接傻眼了:要不要警告任永馨,不要亂說話呢?
若任家僅僅是朱塔任家,公孫家絕對不介意警告一下,但是這任永馨還是李永生的朋友,這就令人為難了。
最坑人的是,這任永馨,還是公孫家主動從朱塔請出來的,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就在吃喝完畢,旁人燒水沖茶的時候,公孫家一名司修湊到李永生身邊,低聲發話,“李大師,那任家小姐和張道長,是個什麼關係?”
該不該警告她,還是要請教正主兒才對。
李永生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饒有興致地回答,“任永馨一旦築基,就會被接引到北極宮……你說是什麼關係?”
我去!公孫家的司修只覺得胸中有一萬匹草泥馬呼嘯而過,見過坑人的,沒見過這麼坑人的!
這警告也是白警告,倒不如不提了。
哪曾想,張木子這時一側頭,略帶一點醉意發話了,“遼東公孫?”
這司修不敢怠慢,站起身一拱手,“見過上宮張道長。”
“嗯,起碼沒有楊家那麼令人討厭,”張木子漫不經心地點點頭,“你家準證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不用那麼提心吊膽。”
“啊?”公孫家的司修目瞪口呆,然後腦子一轉:莫非是李永生傳出去的?
“你不用想那些有的沒的,”張木子猜出對方是怎麼想的了,她冷哼一聲,“這種事,能瞞得過我北極宮真君的天機推演?”
她這話一點沒錯,公孫不器在當天,就多少有點證真苗頭,足夠讓心細的真君心血來潮了,此後又發生一場大戰,更是驚動無數人。
襲擊公孫不器的勢力,有神秘人物幫忙遮蔽氣息,但是公孫不器可沒有真君護持,雖然他在準備證真的時候,也請出了族中重寶遮蔽氣息,可是又哪裡擋得住真君的推算?
其實真君們推算出寶物,就差不多推算出相關人了。
公孫家的司修越發地駭然了,“這麼說,也有其他人,知道了我家的事情?”
張木子冷冷地看他一眼,“我北極宮還不至於容不下一個隱世家族!”
公孫家的司修頓時汗顏,“我是說,還有其他真君,也會推算吧?”
“這我哪裡知道?”張木子淡淡地看他一眼,意味深長地發話,“不過你家還知道來京城,應該沒有太大問題。”
“多謝張道長指點,”這司修深施一禮,又抬手抹一把額頭上的汗,“是我以小人之心,置君子之腹了,還望仙姑寬宥。”
“我這也是得了宮中真君口諭,”張木子淡淡地發話,“中土尚未恢復到戰前狀態,少一點猜忌,多一點寬容,明白嗎?”
“明白,”公孫家的司修再次深施一禮,“我這就去報於族中長輩得知。”
他匆忙地離開了,李永生卻是笑了起來。
張木子只當他笑話自己——北極宮也是如此對瘸真君訊息的,沒好奇地瞪他一眼,“笑什麼?”
殊不知,李永生笑的是,他尋找永馨的時候,其實也是這麼誠惶誠恐。
聽到她的呵斥,他奇怪地看她一眼,“我笑一笑都不行了?”
王志雲摸著下巴,來回地看著他們:怎麼我感覺,這話裡大有深意呢?
事實上,他對自己意外捲入的這件事,還是相當感興趣的——郡軍役使,也可以有一顆八卦心。
所以接下來的兩天,他有事沒事就跟著李永生在一起。
他逍遙得很,但是黃永超的日子不好過了,烏桓郡軍役使直接將狀告到了李清明那裡,說您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