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順天城外,就是個大號的難民營,雖然比夏天的時候,多了一些管理人員,也多了點秩序,但是人數也多了不止一倍。
李永生並不在城郊湊熱鬧,直接停在距離順天五十里的地方,那裡是一片荒山,沒什麼人煙,也沒水沒店鋪。
不過這些,他帶得都有,倒也沒什麼困頓的感覺,就是……人少了一點。
他們一行人裡,公孫未明帶著波斯少女們進城了,方真人去天機殿辦事了,獨狼在養傷中,丁經主帶著杜晶晶前去玄天觀了,也只有張木子和佘供奉陪著他。
還有一個傢伙,比較麻煩的傢伙,別人吃飯,吃點五穀雜糧,或者儲物袋的肉食就夠了,這傢伙不行,它要吃活食。
李永生本來不想理這貨,就是這些乾糧,你愛吃就吃,不吃餓著——我就沒聽說過,有餓死的血魔。
但是血魔錶示,那個啥……我可以自己出去打獵!
李永生給它下了奴役烙印,倒是不怕它出去吸人血,琢磨一下就同意了,但是他也有條件——你吸血就吸血,別整那些初擁什麼的玩意兒,要不然,後果你懂的。
而這血魔辦事,還不是一般的機靈,它出去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就拎著一隻半大的小鹿,撲閃著大翅膀,貼著地面飛了回來。
關鍵是,這鹿還是活的,是活的!除了背上頸上的兩隻爪子印,沒有任何傷口。
李永生看得都有點納悶,“你有帶食物回家再吃的愛好?”
血魔看一眼一邊目瞪口呆的佘供奉和張木子,“我是想著,放血出來吸就行了,你們還可以吃肉不是?我這人做事,一向講究。”
“哎呀我去,”張木子驚訝得叫了起來,“你還會說人話?”
血魔冷冷地看她一眼,長長的嘴巴一抖一抖,“我還會吸人血呢,我說……那條小蛇,別跟我得瑟啊,信不信我吸了你的血?”
佘供奉手臂上的蜃蛇,吐出了百餘條信子:小樣兒,這大冬天我都不怕,怕你?
“東北口音,”張木子興奮了起來,“是不是公孫未明那貨教你說話的?”
血魔一鬆爪子,將小鹿從空中扔了下來,“女人,整治一下,趕緊的,血我要喝熱的,剩下那些肉,你們不是有傷患嗎?賞他了。”
張木子一抬手,就將小鹿攝住了,不過緊接著,她衝著血魔呲牙一笑,“小痞子,知道‘道宮’倆字兒怎麼寫嗎?”
“哎呀,木子真人怎麼這麼說,”那張青灰色的人臉上,馬上出現了一副諂媚的笑容,“我這就是好久沒喝熱血了,還是小母鹿的血,這不是饞的嗎?”
張木子心裡其實也清楚,這貨剛解除鎮壓的時候,就能將佘供奉撞個烏眼青,絕對不是好惹的,所以也只是冷冷一哼,“以後別擺這種大爺譜,知道嗎?公孫未明也不敢這麼說話!”
她還當這血魔的惡習,都學自公孫未明,哪裡會想得到,這隻蝙蝠生來就這樣?
這隻小鹿不大,也就八十多斤,但是足夠大家吃一頓了。
下午的時候,張木子看到天色有點發陰,主動過來找血魔,“再去打兩隻獵物,沒準又要下雪,這什麼鬼天氣嘛。”
“這天氣,我有一種不好的預兆,”血魔青灰色的臉上,也泛起了一絲愁容,“肯定要下雪,還是今年最大的雪,要不要多打一些獵物回來呢?”
“那肯定啊,”張木子點點頭,這些天,她吃儲物袋裡的牛羊肉,吃得都快吐了,“肯定要弄點活的,我跟你一起去?”
血魔很不屑地看她一眼,“你飛得太慢,跟你打獵……丟人!”
“你會不會好好說話?”張木子怒了,“還丟人……你覺得自己算人嗎?”
“我其實不算人,”血魔搖搖頭,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