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惡作劇也是正常了。
李永生想一想,微微頷首,“看起來還是打得不夠疼啊。”
來到西疆之後,他不能參與作戰,只負責治療傷患,雖然看著那些傷患迅速地好轉,也很有成就感,但他還是希望能親自上陣殺敵。
公孫未明也遺憾地嘆口氣,“可惜新月人沒有醫院,要不然可以狠狠地打一下……”
“慢著,”李永生的眉頭一皺,然後眼睛一亮,“他們沒有醫院,但是有真神祭壇啊。”
真神教出國作戰,軍中不但配有神職人員,每當大軍紮營,還會臨時修建祭壇,尤其在中土這種氣運大國作戰,祭壇並不僅僅是象徵意義的,一定程度上,它能抵消部分氣運影響。
事實上,就算是斥候小隊這種作戰單位,也有隨身攜帶的神牌或者其他什麼祭拜物品。
能修建臨時祭壇的,起碼也得是萬人隊的規模,起碼也是駐紮三天以上。
李永生這話,將目標定的不低——萬人之上的軍隊駐地。
不過公孫未明卻是興奮地一拍大腿,“這個好……我覺得可以打一下鐵骨碌軍。”
鐵骨碌是新月國排名第八的部族,部族的人雖然不多,但是戰力極強,僅次於近衛軍和神僕軍,是一等一的強軍。
而且這個部族自稱,是得了真神青睞的,出神子的機率極高,在神殿的話語權也極大。
總之,鐵骨碌軍是絕對不好惹的,此次新月國的大軍當中,有三萬鐵骨碌軍。
他們獨立成軍,雖然不是前鋒,但也不負責拱衛中軍,而是遊離在大軍邊緣,很不含糊地紮下了大營,那態度不但狂妄,更是幾近於直接叫陣——有種你們來打我啊。
除了鐵骨碌軍,新月國還有兩支部族武裝,也享受類似待遇,獨自紮營。
不過這兩支分別打著犀牛和雲豹旗幟的武裝,已經被中土軍隊打過了,其中犀牛旗差點被中土軍人奪走,虧得他們的援軍到得快,中土軍人擔心被夾擊,有序地脫離了戰鬥。
當然,這是中土最精銳的部隊之一,才能做到撤而不亂。
見中土人撤離得有章法,援軍也不敢輕舉妄動,他們甚至不敢貼近了追——萬一有伏兵就麻煩了,他們只是遠遠地綴著對方,跟了十里之後迴轉。
這些就扯得遠了,總之,這種敢脫離新月大軍接應、獨立扎營的隊伍,一共有三支。
犀牛和雲豹受了中土軍隊的打擊,不敢再狂妄,只能將營地回縮,縮到了大軍可以迅速接應的範圍內。
只有鐵骨碌部的軍隊,依舊遊離在大軍接應範圍邊緣,實在囂張得可以。
當然,他們的囂張也是有本錢的,鐵骨碌部能征善戰,神術也相當強大,他們相信,己方三萬人固守營地,足以將十萬中土部隊拖上十天半個月。
有這十天半個月,己方的接應部隊就算爬,也應該爬過來了。
中土軍方對這個礙眼的釘子,也有估算,他們認為,如果發動五萬精銳,不計成本攻打的話,三天三夜能拔掉這個釘子。
但是“不計成本”四個字,實在太沉重了,與此同時,他們派出的阻擊部隊,也要抵擋對方援軍起碼二十個時辰。
所以中土西線作戰叢集的高層一致認為,這個突出部,目前沒有必要專門拿下,最好是能在某個戰役中,作為戰役的一部分,將之打下來。
這個突出部的位置如此微妙,成為一場戰役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很有可能的,甚至不排除專門針對鐵骨碌軍,圍繞著它,設計一場大規模的戰役。
軍方的計劃,李永生等人不可能知曉,不過雷谷裡高人不少,張老實之類的主兒,粘上毛絕對比猴兒還精,更別說出名穩重的呼延書生。
他們猜得到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