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官府的人趕到的時候,那妖道的頭頭已經被天神斬了首級,頭都不知道去哪裡了,有官兵說,是被那些吃人的老鷹帶走了。這不就是現世報應麼?
後來,那些道士嚇破了膽子,帶著官兵到後山,你們猜怎麼著?從那裡挖出了多少孩子的骸骨啊!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據他們招供,那些孩子被放了血之後,就被丟到後山裡餵了老鷹。不行不行,我實在說不下去了,這些殺千刀的,畜生不如的東西」
花千樹怔怔地聽著,看來那個姓顧的年輕人是在官兵到來之前,就殺了柳生,潛出了道觀。所以,這些傳言裡,沒有關於他的任何訊息。
這樣大快人心的舉動,他竟然也不沽名釣譽,趁機名揚天下,可見此人磊落光明,亮節高風。
若非是夜放這個醋罈子的關係,花千樹還真的想要結交於他。
花千樹輕嘆一口氣,命核桃叫過來趙闊,讓他去將那處宅子買了下來。
她自己則守在練功房裡,夜以繼日地刻苦練功。
那日一行,讓她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今日刻苦多一分,等到刺殺周烈之時,生機可能就會多一分。
花千樹正在練功的時候,鳳楚狂闖了進來。
花千樹瞥了他一眼,並未搭理,仍舊揮汗如雨。
鳳楚狂一直被冷落,終於不耐煩,欺身向上,與她纏鬥在一起。
鳳楚狂果真不是草包,嬉皮笑臉間,猶如一條泥鰍,在花千樹的掌間遊走。
「喂!婆娘,差不多就夠了啊!」鳳楚狂的發梢被花千樹的掌風削落一點,立即不樂意了:「你越來越不像個女人了。」
花千樹收住招式,一屁股坐在青石地上,冷著臉不說話。
「倒底怎麼了?」鳳楚狂賤兮兮地湊過去,蹲在花千樹面前,揚起臉看她:「中秋那日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一回來,便鑽進這裡來,不要命地練?可是夜放欺負你,你打不過他,所以發了狠了?」
花千樹不說話。
「實話告訴你吧,就算是你再拼命,想要拳腳上勝過夜放,也要猴年馬月了。你可是個女人,跟他生氣,不用自己最厲害的招數,非要硬碰硬做什麼?你就只消會一招,擔保他以後都不敢招惹你。」
花千樹忍不住被鳳楚狂逗得有點好奇:「什麼招數?」
「無敵連環鴛鴦腿啊!一腳將他夜放踹下床去,擔保他屁顛屁顛地哄著你。」
花千樹忍不住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和緩了臉色。
她倒是真的想踹,可惜踹不過啊!手腕上的淤青現在還在呢。
不過鳳楚狂的話,令她心裡忍不住就是一動:「鳳世子,你如實說,我現在的功夫,與柳江權相比,相差多少?」
鳳楚狂略一沉吟:「我並未與柳江權親自交過手。但是,據我觀察,你如今的功夫突飛猛進,若是按照你這樣拼命的練法,出其不意,完全有勝過他的希望。」
花千樹歪著頭看他:「可是當初,夜放與柳江權交手,卻敗在了柳江權的手中!柳江權說夜放舊傷未愈,壓根不可能是他的對手。為什麼,你適才卻說,夜放的武功遠在我之上?」
一句話將鳳楚狂就給問愣了,支支吾吾半晌,方才道:「夜放去年在戰場上負過重傷,廢了許多功夫。我適才所言,是指夜放受傷之前,你壓根就不是他的對手。」
花千樹「呵呵」一笑:「你也不肯對我說實話,前後矛盾。還談什麼朋友?」
鳳楚狂索性一屁股就在花千樹對面坐了下來:「那你覺得呢?我哪裡騙你了?」
他離花千樹有點近,花千樹抬腿踢他:「離我遠點,男女授受不親。」
「咱倆誰跟誰?我就從來沒有拿你當做女人看。」鳳楚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