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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沒有利用武功,而是就像是普通的男人打架那般,揮拳相向。

趙闊自然不敢還手,就算是他武功真的深不可測,他也不敢顯山露水,只能生生地忍受了。

鼻血頓時噴湧而出,就連夜放的拳頭上都沾滿了猩紅的熱血。

伴著一聲慘叫。

這一聲慘叫直接刺激了夜放,緊跟著第二拳,第三拳,接二連三,全都招呼在了趙闊的臉上,身上。

趙闊的臉上就像是開了染料鋪子一般,青一塊,紫一塊,伴著鮮血,在夜放的拳頭下看不出本來的樣貌。

花千樹踟躕了片刻沒有動地方。

趙闊該死,夜放揍他一頓出氣也是應當的。只是一時間,自己還不能讓他死罷了。

待到趙闊已經是鼻青臉腫,她方才猛然醒轉過來一般,尖叫一聲:「七皇叔,你瘋了?!」

這就是添油加醋。

夜放緊咬著牙關,對於她的話非但充耳不聞,手下的動作還更加狠厲。又往趙闊的小腹上狠狠地擂了兩拳,那架勢就像是街頭打架的小地痞流氓。

不過,他這渾身的怒氣,卻是排山倒海,令她感到一陣陣的窒息。

趙闊已經喊都喊不出聲音來了,身子軟塌塌的,就像是被抽離了骨頭,若非是夜放緊緊地揪著他的領口,只怕是馬上就要癱軟在地上。

花千樹這才撲上前去,一把接住了夜放的缽盂般的拳頭:「別打了,他快要被你打死了!」

夜放一聲冷笑:「打死又怎樣?你心疼了?」

第二百八十章 穿心箭

「七皇叔,你聽我解釋,事情壓根就不像是你想的這般。」

夜放的牙根子又咬了咬,雙目猩紅,猶如困獸,說出口的話,瞬間就將花千樹冰封,令她整個人都愣怔住了。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本王親眼所見!你跟晴雨還有什麼兩樣?」

花千樹的心就好像是被狠狠地刺了一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嘴唇哆嗦著,聲音顫顫巍巍,活生生就像是風燭殘年的老嫗。

「你,你將我比作晴雨?」

夜放的話更加地殘忍:「晴雨也比你強。最起碼,她敢於坦然承認,不會既想當女表子又想立牌坊。」

這話已經可以說有些惡毒。

花千樹噔噔後退兩步,幾乎站立不住:「我花千樹在你的心裡就這樣不堪?」

夜放狠勁一甩,趙闊頓時就像是離線的風箏一般,整個人都飛了出去,然後跌落在牆根下,就像一口破布口袋,聲音都沒有發出一聲。

人已經昏迷了。

夜放踏前一步,衝著花千樹微微勾起唇角,帶著嗜血的冷意,雙拳仍舊緊握,咯咯作響。

「本王也不願意相信,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花千樹,這就是你堅持非要將這個琴師要到自己跟前的原因嗎?你還騙本王,說什麼他會解毒,可以保護你。

本王若非是唐修展的先例在前,差一點都信了,讓你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與這個男人勾搭成奸!還要暗中恥笑本王傻到可笑,是不是?」

他身上咄咄逼人的氣勢壓得花千樹幾乎喘不過氣來。她踉蹌著又後退一步,心如刀絞,一陣涼寒。

他不同意趙闊在自己身邊,原來竟是因為唐修展的先例,自始至終,他也只是一直都將她看做晴雨一樣的存在。

所有的甜言蜜語都是假的。

花千樹渾身都在抽搐,恨極了面前這個男人。前一刻,她還沉浸在這個男人對自己的無微不至,偏袒寵愛,一轉眼,竟然就從雲端跌落下來,傷得體無完膚。

前一刻蜜糖,後一刻砒霜。

她幾乎用盡了全身所有的氣力,扯起唇角,然後靜靜地望著夜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