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知道,他適才吃的是什麼藥。我痛得幾乎昏死過去,卻又不得不假裝自己很享受。
他嘴裡不斷嘟噥著那些令人臉紅的汙言穢語,還強迫我說那些令人作嘔的情話。
艱難的煎熬中,我聽到,房間裡有格外粗重的呼吸聲,絕對不止一人。
「是誰?」我驚撥出聲。
外間的屏風倒了,透過羅帳的縫隙,我見到,外間站了兩個人,絲毫並不驚慌,反而嬉笑著調侃我身上的男人。
「謝大人果真是雄風不減啊。」
「夫人也是知情識趣,果真艷福不淺,羨煞我等。」
謝字章一點也不驚訝,相反,他的興致更加高昂,令我情不自禁地痛撥出聲。
外間的男人們全都發出不懷好意的淫、邪笑聲,抻長了脖子向著裡間看。
聽說,新人大婚,有鬧洞房的習俗,但是他們二人,哪裡是來聽洞房的?
而且,假如沒有適才謝字章的允許,他們怎麼可能進來房間裡?
我瞬間臉色煞白,恨不能暈死過去。
他這是將我當做了什麼?人盡可夫的妓麼?
我是堂堂的王府郡主,金枝玉葉啊,他就這樣糟踐我?以後,我夜幕青還如何做人?
今日,他讓人躲在一旁偷聽我們的床『事,明日就有可能將我拱手讓人!
「謝字章!」我緊咬著牙關,拼命掙扎廝打:「你不是人!」
謝字章「吭哧吭哧」地動,氣力大得出奇:「大驚小怪,這算是什麼?你又不是黃花閨女了,裝什麼貞潔?我沒有像對別人那般,來一個群英大會,就已經是看在你是勁王府郡主的份上。」
變態,真的是變態,他竟然會有這樣的癖好!
若非,他是謝字章,我是夜幕青,我怕是會與他同歸於盡。
我也明白了,正妻也好,妾室也罷,在謝字章的眼裡,那就是一個女人,或者玩物。他因為我是郡主,所以給了我正妻的名分,但是他並不會因為這個身份而高看我一眼。
就算是我再如何奉迎他,我也不可能比得過他四處搜羅來的那些千嬌百媚的美人。
因為了謝字章的色急,我除掉的鳳冠以及金簪就擱在了枕頭邊上。我毫不猶豫地一把抄起來,就抵在了他的咽喉上,目眥盡裂:「起來!」
謝字章就算是吃了藥,這冷不丁地也被我嚇蔫了。他費力地抽身離開,磕磕巴巴地問:「你想做什麼?」
我知道他是一個窩囊廢,否則,就不會被一個丫鬟壓在馬車裡揍得鼻青臉腫了。他能有今日的富貴,不過是仰仗著他姓謝,還有一肚子的壞水。
我也知道,我堅決不能露出一點的怯意,我必須一舉震懾住他,讓他對我心有懼意,日後,我才能夠像太后所言,約束住他。
有了太后的旨意,我怕什麼?
我一把扯起丟落在一旁的鳳袍裹在身上,勉強遮掩了外洩的春光,緊咬著牙關一字一頓:「很簡單,那兩個人,我不管他們是誰,要麼,留下舌頭,要麼,留下眼睛!」
外間二人聽到了我的話,竟然絲毫不以為意,還譏諷一笑:「竟然還是個剛烈的,不過,在謝府發號施令,不知道管不管用。」
謝字章果真並不買我的帳:「有一件事情你要搞清楚,如今,是你勁王府有求於我。」
所以你就可以這樣不知廉恥地羞辱我?
「那你也應當知道,我是太后賜婚,正兒八經的繼室正妻!他們二人此舉,不僅僅是在羞辱皇室,更是不將謝家的臉面放在眼裡。」
「我就不信,你敢聲張出去!你們不是一向將名節看得比性命還要重要麼?」
謝字章就是抓住了我們女人的軟肋,所以,他才會如此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