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金良自然大喜,率軍乘勝追擊,一直將西涼軍隊追出三里,追至一處亂石堆積的峽谷處。
峽谷地勢並不如長安中原的那般險要,只是入口處狹窄,呈現瓶頸之態。
峽谷口,散落一地的盔甲,還有零星幾十匹戰馬,敵人看起來逃離得很是倉皇。
俗話說,窮寇莫追,更何況,此處地勢明視訊記憶體在著隱患。若是大軍進入,對方以滾石封住峽谷之口,長安大軍將無法進入救援,對方完全可以甕中捉鱉,將顧墨之等人全殲在峽谷之內。
沈巖在最前面,立即一勒馬韁,停頓了下來,有些猶豫。
顧墨之打馬上前,沈巖便將自己的顧慮與顧墨之說了:「西涼人不往大營撤離,偏生逃來這處荒涼之地,而且丟盔棄甲,未免有點故意做作的嫌疑。為了慎重起見,末將還是覺得窮寇莫追。」
顧墨之略一考慮,也十分贊成沈巖的顧慮,兩人一合計,便立即命令士兵們原地按兵不動。
南宮金良見大軍停滯,命人前來打聽了情況,便立即勃然大怒,親自打馬衝到隊伍最前面,氣勢洶洶地質問顧墨之,為何違抗軍令。
顧墨之與沈巖將自己的分析告知南宮金良,不想讓士兵們前往冒險。
南宮金良指揮著大軍打了勝仗,正是得意的時候,自然是要乘勝追擊,給西涼大軍重重一擊。
眼看著就要將逃兵一舉殲滅,怎肯善罷甘休?
他鄙夷一笑:「前怕狼,後怕虎,若是我長安大軍都如你這般貪生怕死,還打什麼仗,直接棄械投降了。」
顧墨之不卑不亢:「末將絕非貪生怕死,只是不想弟兄們做無畏的犧牲。」
南宮金良騎在馬上,抬眼看看那峽谷,一聲不屑輕哼:「你看那峽谷口,滿是敵人丟棄的盔甲,還有十餘匹戰馬,從這蛛絲馬跡之上可見,敵軍乃是倉皇而逃。怎麼可能有埋伏?不要為你的膽怯找藉口。」
顧墨之解釋道:「西涼退兵,按照常理而言,應當是迂迴回西涼大營,可是他們卻徑直向著這個方向逃竄,背道而馳,原本就是疑點。
而此處地形又是最有利於敵人設下埋伏伏擊之處,山頂草木茂盛,利於隱藏身形,不可不防,冒失追擊的確不是明智之舉。」
南宮金良將手中長劍直接指向了顧墨之:「本帥命令你,即刻率兵追擊敵軍,不得有誤!否則,殺無赦!」
顧墨之一時間就有些為難:「請元帥三思而行。」
南宮金良惱羞成怒:「臨陣脫逃,還危言聳聽,蠱惑軍心,顧墨之,你是不服從本帥的命令了是嗎?」
一時間劍拔弩張,氣氛陡然沉悶起來。
沈巖見勢不妙,一咬牙,上前拱手:「啟稟元帥,顧總兵的顧慮不無道理。為了保險起見,末將願意率領五十人馬頭前探路,確保沒有埋伏之後,大軍再進入峽谷不遲。
兩人此時僵持不下,南宮金良也覺得沒有顏面,沈巖毛遂自薦,無疑是給了他一個臺階。
隨即,他便勉為其難地點頭答應了:」如此也好,你便率領人馬一探虛實。假如沒有埋伏,顧總兵,這延誤戰機的罪過,本帥覺得你應當是知道的。」
顧墨之自然也不願意沈巖前去冒險,但是總比這眾多弟兄一同前去送死要好。他主動請纓:「末將願意與沈副將同往。」
南宮金良一聲冷笑:「想要藉此逃跑嗎?顧墨之,你就安心等在此處被打臉吧。」
當下,沈巖立即清點五十士兵,棄了戰馬,前往查探。
南宮金良與顧墨之在原地等候,過了片刻功夫,沈巖攀上峽谷半腰,向著大軍比了一個可通行的收勢。
此處並無埋伏。
南宮金良得意一笑,揮手示意士兵進入峽谷追擊,可惜西涼